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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這逆子!”劉灩君恨不得唾他一口,“下流混賬!”
霍珩受了母親這唾罵,聳肩,淡淡道:“木已成舟,我得了她的身子,這婚退不了了,至少眼下退不得,不然我就是薄情寡義,冷心冷肺的混賬犢子。她那時就窩在我懷裡哭,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句話也不說,我身為男人,一時血氣上頭,就同她許了承諾,說這輩子絕不休妻。我是將軍,一諾千金,若是食言將來何以服眾?母親切勿再勸了,要我背信毀諾,這是萬不可能之事。”
見嘉寧長公主還怔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霍珩內疚,也退了一步:“如母親所言,柏離勉強算是我表妹,帶著她到長安城遊玩不是什麼難題,不過我那婦人愛拈酸吃醋,連我同陸規河他們走得太近都頗有微詞,怕她心裡不快,我可多帶幾個人出去,免得別人說閒話,傳到她耳朵裡了。”
劉灩君仍是不見半分悅色,臉色緊繃著,“傳到她耳中又如何,難不成你如今成了婚,變得沒有出息了,竟怕區區一個內宅婦人?
霍珩性子傲,是不肯受激將的,便道:“娘你這話錯了,在外她事事依我,我一個眼神,便教她如履薄冰,伺候我都小心翼翼的半點差池不敢有。”
劉灩君原本是嫌花眠出身青樓,舉止無端,實沒有閨秀之儀,何況她性子與霍珩多有相似之處,傲氣得很,便是對著她這個婆母也半點不肯摧眉折腰以侍,如今聽霍珩所言,她對夫君還算是聽話敬重,心中的芥蒂和刺才算去了幾分,只是仍沒有什麼好臉。又想到柏離母親曾與自己在閨閣之中那般要好,她有心託付嬌女,言辭之中彷彿已經認定了霍珩,讓柏離為平妻、為貴妾都沒有二話,也讓劉灩君難辦起來。
自己生的兒子自己心裡明白,絕不貳娶這話他是說真的。如果花眠不能出了霍家,恐怕柏離也沒法過門。
她面色不虞,將霍珩的胳膊拽住狠狠拍了幾記,“你丟了童子身,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了?說到底還不是你這兔崽子管不住自個兒,你有什麼臉來我跟前說這話!你那婦人怎麼樣我管不著,這婚須得退了,當初你自己也說絕不娶花眠為妻,一眨眼你便要反口了?我費心費力地替你張羅,你如今要過河拆橋了?”
霍珩的臂肉被母親手擰得揪痛,咬牙忍了,一個喊疼的字都沒洩露出來,心道他幾時讓母親幫著張羅這事了?他才剛回來,家中便多了一人,還是個美麗妙齡女子,他還茫然著,母親便開始馬不停蹄地催促著,讓他和柏離獨處。
他用了近一個月,才堪堪習慣了花眠聒噪的存在,如今又來柏離,名不正言不順地在他家中住著,日日抬頭不見低頭見,恐怕更生尷尬。
霍珩動了念頭回霍府了。
*
霍府地處幽靜,花眠領著棟蘭邁過前堂,聽後院之中傳來一陣鋸木之聲,心中瞭然,攜棟蘭朝後院去。
霍維棠著一襲不打眼的青衫,正右腳壓在一塊杉木原料上,鋸子上下劃拉發出長長短短的摩擦聲,小廝上前朝他稟了句,霍維棠拉鋸的手停住,回身來。霍維棠面容看起來只三十多歲,玉冠簪發,蓄短髭鬚,兩家瘦削帶點憔悴,但目光卻清明而幽深。
見了花眠,將鋸子遞給身旁小廝,取了一塊棉布擦拭乾淨了手,朝花眠走了過來,“劍童,去收拾兩間客房出來。”
小廝在一旁回話,瞧了一眼微微笑著的美豔少夫人,聲音壓得極低,“老爺,少夫人又不是客,是來長住的,怎能安頓在客房之中?”
霍維棠一愣,登時笑道:“是我糊塗了,玉兒那間房也打掃出來了,媳婦到他屋裡去住吧。我這還有兩塊木頭要削,等會兒開飯了,咱們席上說。”
劍童點頭,忙上前去,將花眠與棟蘭手中挽著的包袱接過來,“少夫人,您跟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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