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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於是車隊再度緩慢地行駛了起來。
霍珩吐了口氣,掉轉馬頭,帶著寥落的幾人朝城南去。
嘉寧長公主正於南城隅等他,聽說霍珩回來,人已快到了,一陣風似的帶著人撲了過去,霍珩才下馬,便被熱情的母親抱了滿懷,嘉寧長公主痛哭道:“珩啊我的兒!”
幼年時母親對他極為溺愛,他習武受了不少傷,最初手裡因握槍持劍起了繭子,都是母親流著淚夜裡在燭火下替他挑,也幾乎不肯讓他獨身出遠門,身邊無人照料她會晝夜寢食難安,如今他說走便是兩年不歸,想必是把母親嚇壞了。
因此霍珩雖然尷尬地受著來自四方不忍卒看的眼神,卻只能訕訕笑了幾聲,不能推開。
嘉寧長公主將他的肩膀都哭溼了大半,才終於恢復了公主儀容,勉強站起來,朝霍珩打量了去,登時又受了驚,破涕為笑地朝身後婢女綠環道:“這塊黑炭頭是我的兒?”
霍珩一怔,來自母親嫌棄的目光便又掃到了他身上,“我兒這兩年曬得——邊地很苦吧?回來了就好,瞧,我們玉兒幼時通體雪白,多麼漂亮的小娃娃,誰人見了不想親得走不動道兒,如今也……”
“母親!”他瞪大了眼睛。
他並不願意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小時候“通體雪白”的往事。
“是,母親不說了,來,咱們回家,母親給你做了你最愛的芙蓉奶白酪。”說著她一臂挽住了霍珩的胳膊,歇著他往那輛車架華麗、馬匹肥駿的馬車走去,邊走邊道,“你皇帝舅舅和外祖母也常常唸叨你,說當年不該同意讓你出京,你這孩子不念家,就連間壁的小陸也知道一年回來那麼一兩次,你倒好,扔下你娘跑得沒影兒,家書也不捎一封回來,我若是不給你寫信,你是從來不主動給家裡留書的。”
霍珩才知道母親有多念著他,不禁面露愧色,“是孩兒的錯,讓娘擔憂了。”
嘉寧長公主取了腰間同她裳服一色的絳色絹子擦拭去淚痕,笑道:“難得回來,不說這了,來,上車。”
她將霍珩一把送上了車,霍珩一路風塵僕僕歸來,加之又病了一場,人有些疲憊,也不再講究虛禮了,自己抬腳邁上了馬車,坐了進去。
嘉寧長公主上車,將手拿給霍珩,霍珩恭恭敬敬地扶了過來,劉灩君抬起腳踩上了車軒,正笑著要上車,忽然眉心凝住,那手也僵住了,她蹙眉朝身後忘了過去。
除卻霍珩帶著的幾個人,再沒有別人了,她不禁臉色鬱郁,問道:“花眠呢?”
本以為母親應早已忘了花眠的,霍珩心想連搪塞都不必了,倒省了不少功夫,至少在回家之前不必鬧得滿城皆知,未曾想人還沒上車,劉灩君便立時想起了她。
劉灩君神色冷了下來,“如今你回來,這麼大的日子她都不來見她婆母,問個安麼?當初那老公雞到底是代你拜了堂還是代她成了親,我這兒媳婦娶回來還不如沒有!家裡那隻雞還曉得五更打鳴給主人問安,兒媳婦竟連面都見不著。大功臣我這長公主請不動了是怎麼!”
母親越說越說離譜,霍珩有些怔住。
劉灩君又抬起頭朝他看了一眼,登時沒好氣地將手抽了回來,“我方才便見著了,你額頭上撞了個包,你老實說,是那女人給你臉色看了,打你了?”
霍珩拿指頭碰了碰額頭青紫之處,過了這麼多日了仍有壓痛感,可想而知當初那婦人踹他那腳使了多大勁兒。
劉灩君愈發不愉,“花眠去了何處?”
霍珩忙道:“她回霍府了,我與爹快三年不見了,讓她代我先去——”覷母親臉色,仍如兩年前一般,提到父親她便目露兇光冷冷哂笑了起來,於是將後頭的“盡孝”二字識趣地吞了。
他父親霍維棠出身木匠世家,是長安城內首屈一指的琴匠,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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