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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姝結識了柳一白,並拜他為師了?
江宴凝著眉眼盯著信上的內容,短短一個多月,她竟變能耐了,不僅連柳一白都結識了,還拜他為師?
一個表哥,一個師父,真是……江宴往身後一倒,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疼的額角,他這邊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她父親,她在汴陽倒是過得有滋有味,連念都不念他一下,一封信也沒寫。
真是無情的人,江宴冷哼一聲。
溫庭姝那邊若是移情別戀,溫世傑這邊同意將女兒嫁給他也無用,江宴心中的危機感油然而生,決定今日見完溫世傑之後,便趕回汴陽。
江宴是八月三十日離京的,從京城到汴陽,一路幾乎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待回到汴陽,已是九月初七的早上,原本十幾天的路程被他用了七日的時間。
回到汴陽的宅邸時,他已經是風塵僕僕,疲憊不堪,李擎看到他歸來,不禁十分詫異。
「爺,您怎麼回來了?」
江宴精神不濟,懶得回他的話,「讓人去備熱水。」
「是。」李擎見他一臉疲憊的模樣,便沒多問,跟著他進了屋,隨後問:「要是通知溫小姐麼?」
「不必。」江宴道,說著倒床就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夕陽西下時分,醒來之後,江宴才覺得精神飽滿,沐浴一番,又修整了儀容。
「她如今住在哪裡?」江宴這才問起溫庭姝的事。
「溫小姐這兩日與宋府鬧得有些不愉,便回了溫府。」李擎回稟道。
「為何?」江宴目光微凝。
「宋公子不肯與孫氏說和離的事,前兩日溫小姐忍無可忍,直接與孫氏講明瞭,之後便收拾東西回了溫府。」
江宴唇角不由上揚,「她做事是不是越來越果斷了?」
見江宴臉上頗有些得意之色,李擎也不明白為何,「嗯,溫小姐的確與以前不一樣了。」李擎忽然想起一事,「爺,今夜方夫人打算為方公子設宴。」
「這又是為何?」江宴不甚在意,但想到溫庭姝和方瓊會同席,便不禁冷了眉眼,幸好他及時趕回了汴陽。
「方公子高中頭名解元。」李擎道。
江宴聞言神色莫測,也沒說什麼,「那宋清考了第幾名?」
李擎回答:「第二名。」
江宴冷笑了聲,又問:「陸修言和白楓考得如何?」
李擎回道:「陸公子高中第十名魁元,白公子並未中舉。」
倒是意料之中。
「那柳一白又是怎麼回事?姝兒怎麼會拜他為師?」江宴問了自己最在意的一件事,在他看來,那柳一白比方瓊更具威脅性,當初溫庭姝寶貝那畫作的模樣,江宴一回想起來,內心仍舊有些犯堵。
李擎便將溫庭姝與柳一白相遇的經過如實告知了江宴。
「她很高興麼?」江宴淡淡地問道。
李擎見江宴神色陰晦難測,遲疑了片刻,道:「屬下沒看出來溫小姐是否高興。」
江宴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
看來有些事還是得他親自去問。
是夜,二更天,筵席散後,溫庭姝與秋月春花回了閣樓。
「春花,你去睡吧,明日記得早點叫醒我,我與師父約好了在鋪子裡見面,不可遲到。」
溫庭姝叮囑道,她多飲了兩杯,覺得頭有些沉,擔心明日醒不來。
進了屋,秋月點了燈火,溫庭姝掩唇剛要打哈欠,便怔住了。
秋月一回頭,見自家小姐呆呆地站著,循著她的視線看去,見原本應該在京城的江宴卻出現在屋中。
他姿態隨意散漫地坐在西施小榻上,仍舊穿著那艷麗張揚的紅衣,仍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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