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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韻韻你別鬧了。”桑攸被她說得頭昏腦漲,臉漲得通紅。
遲晝就在不遠處,往這邊淡淡看了一眼,他似乎在正對李立志交待什麼工作,見她看過來,挑了挑眉,唇角噙了抹慵懶的笑。
桑攸忙收回了視線,不敢再看他。
她乾笑了幾聲,“韻韻,別鬧了,是蚊子咬的。”
“屁嘞。”趙歡韻瞪大了眼睛,她又不瞎,還真能把這當蚊子咬的,明顯是吻痕好不好,還在那個位置。
桑攸紅著臉,不想再說,默默尋思著什麼時候抽空回家一趟,換一件高領衣服。
接下來的同居生活還算順利,遲晝這幾天似乎接了什麼重要工作,每天都早出晚歸,在家時大部分時間也都在電腦上工作,厚厚的檔案堆了一摞,好像是新源在做的投資專案,她光看著就頭暈。
他現在已經回了新源工作,桑攸依舊留在原公司,因此他留在公司加班時,桑攸都會先自己先回家。
那天落了場雨,桑攸想著公司反正離家沒有幾步路,又沒帶傘,索性自己直接跑了回來,回家後臨時來了個工作,耽誤了洗澡換溼衣服的時間。
把一切收拾好後,桑攸躺在沙發上,想著先等等他,回來再一起吃飯,不料,等到一半,她已經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遲晝回到家,看到她在沙發上這樣睡了過去,唇角勾了一抹笑,他脫下外衣,先把她抱回臥室,手指觸到她額角,神情忽然變了。
桑攸渾身發燙,潮紅,額頭滾燙,哭得一張小臉一塌糊塗,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夾在火上不斷地翻烤。
她睜開迷濛的眼睛,看清來人清俊的面容,下意識含含糊糊叫他名字,“遲晝。”她燒得迷迷糊糊,只覺得他手指修長冰涼,觸著很舒服,便把臉貼了上去,磨蹭了幾下,啞著嗓子叫他名字,“我好難受。”
她黏著他的手,貪著這一點涼意,不肯鬆開。
“你發燒了,去醫院。”遲晝話裡少見的帶出幾分無奈,他低下頭,拿自己額頭貼了貼桑攸的額頭,低聲道,“先放開,乖一點。”
重逢之後,他第一次用這種溫柔的聲線哄她。
桑攸委屈的抿了抿唇,卻下意識的,覺得很愉悅,很受用,她乖乖的被遲晝抱在了懷裡,任由他抱著下樓。
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桑攸一整晚,像是被架在了火上,反覆煎烤。
在十八歲做完那場手術之後,她就一直很怕疼,疼痛耐受力反而下降了很多,尤其害怕再進醫院打針。
“不行,要打退燒針。”醫生沒想到這姑娘都二十歲了,還像是一些兒科醫院裡的小孩一樣,對針頭這麼畏懼,這麼害怕,反應這麼激烈。
“小夥子,你勸勸你女朋友,這樣我們也沒辦法。”
和姑娘一起來的男生高高瘦瘦,很帥氣,一直在旁邊陪著,看起來應該是男友。
遲晝在床邊坐下,輕輕握住了桑攸垂下的右手,“聽話,實在怕疼的話,就掐我。”
桑攸燒得迷迷糊糊,臉上淚痕還沒幹透,卻慢慢平靜了下來,醫生給她扎針時,她含著眼淚,緊緊握著旁邊遲晝的手,狠狠掐了下去。
這次突如其來的高燒,來得快,去得也快。
打完針,吃完藥,第二天時,桑攸覺得自己幾乎已經都好了起來。
她醒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旁邊的遲晝,他一整宿都在這陪她,桑攸第一眼看到他的手,那隻白皙修長的手,還緊緊被她握著,有塊很明顯的指印淤青。
是被她掐的……
遲晝似乎終於小睡了過去,濃長漆黑的睫毛垂著,夢裡英挺的眉還微微皺著,晨光下,那是她從小看到大的一張臉,如今完全成熟了,似乎變得更加輪廓分明,冷峻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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