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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茹拿圍裙擦了擦手,“這……”她嘆了口氣,“你爸還真是一頭熱。”
這都這麼大的男孩子了,還像小時候一樣,說往自家帶就往自家帶的,別說家裡還有個十七歲的女兒,他這當爸的,還真是心大。
桑攸沒作聲,心裡七上八下,說不上是什麼感受。
約莫半小時之後,響起了開門聲。
遲晝站在桑正平身後,“阿姨,打擾了。”進屋後,他對杜茹道歉,“我明天就回家住,不會打攪太久。”
“儘管住,客氣什麼。”桑正平不滿了。
他到時,遲晝還在發燒,起身給他開門,偌大的房子裡空蕩蕩的,熱水都沒有一口。
杜茹不好意思起來,“這孩子,說什麼呢。”
“阿茹,你去燒點熱水。”桑正平叫她,“再多煮點湯粥。”
桑家這房子是四室兩廳,桑正平和杜茹的臥室,桑攸臥室,還有就是客房和書房,都有床,可以給遲晝暫住。
他忙著給遲晝去收拾床,杜茹進了廚房,客廳就剩下桑攸和他。
“你……好點了麼?”桑攸咬了咬唇,慢慢靠近。
遲晝半靠在沙發上,白皙清雋的臉上帶些不正常的潮紅,他半睜開眼睛,聲音沙啞,“好點了。”
撥出的氣流似乎都是滾燙的。
“量體溫了嗎?”桑攸問。
遲晝伸出一隻手,把她軟軟的小手擱在了自己額上,桑攸被他動作驚到,注意力卻很快被額上滾燙的溫度吸引過去了。
至少有38度。
“要不要去醫院?”桑攸有些急了,持續高熱的話,腦子都有可能被燒壞,不是鬧著好玩的。
遲晝抬眸,看到她的表情,忽然有些想笑,“看過了,沒事。”
桑攸穿著淺粉色的睡衣,趿拉著毛絨拖鞋,彎著腰,目光溫純,擔憂的看著他。
她指尖落在滾燙的額上,像是大漠裡僅存的一汪清泉,清涼又透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燒,他唇舌異樣的乾渴。
桑攸直起身子,收回手,杜茹給他倒過一杯熱水。
發燒時人缺少水分,白粥和湯都是很合適的食補,遲晝可能真的餓了,吃飯動作卻依舊斯文,等一切收拾好後,桑正平也把房間收拾裡的床鋪收好了,遲晝簡單在客房自帶的浴室裡洗了個澡,折騰到十一點,眾人方才睡下。
桑攸睡在床上,看著外面星空,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小時候的遲白,曾經也這樣和她同吃同住過一整年,她熟悉他的作息,飲食和喜好,甚至每一個習慣性的小動作。
遲白剛走時,她在家,有時看著看著動畫或者抱著布偶過家家時,想念他,想念到忽然就會哭出來,心疼一皺一皺的,想一顆乾枯掉了的蘋果核,小孩子的世界只有芝麻那麼一點點大。
遲白走了,對桑攸而言,她的芝麻在那天被拿走了瓤,只剩下一層空癟的枯殼。
她偷偷跑出去過,對流星雨許過願,“希望讓哥哥回家。”
時隔八年。
流星的許願似乎來得有些太遲。
*
“攸攸,爸媽上班去了,午飯你就自己做一下,口味做清淡一點,記得叫阿晝吃藥。”
第二天,遲晝自然請了假,不過一高放的大周假,第二天恰逢放假,上完上午的課就能回家了,桑攸記得爸媽交代,繞到菜市場買了點菜。
回家,拿鑰匙開門,她環顧了下四周,試探性叫了聲,“遲晝?”
沒人應答。
桑攸輕輕敲了敲客房門,依舊沒人應。
桑攸心裡沉了沉,索性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好在床上有人,他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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