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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寺塔中光線太暗了,平時都是人跡罕至。為了儲存壁畫,四面都沒有開窗,只用微弱的蠟燭油燈照亮,空氣也不太流通,味道古怪難聞。馮憑呆了半天,只覺得眼睛發痛,頭昏腦脹,太陽穴突突直跳。她感覺眼前一陣陣黑,腿發軟,再待下去要窒息暈倒了,拓拔叡倒好像沒事似的,她只好一個人出了寺塔。
這寺塔頗高,全木製結構,共有七層,本想去塔頂觀覽也無心去了。下階梯時她有些無力,韓林兒趕忙攙扶住了她胳膊。
馮憑跟韓林兒嘆說:“出宮越來越沒意思了。”
那時已經是黃昏了,一陣陣寒風捲著片片雪花撲面而來。馮憑想等拓拔叡出來,然而天這麼冷,無景可觀,也無處可去。那陪同她的老尼說:“皇上一時出不來,不如貧尼陪娘娘到處走走看看吧。”馮憑也等不住,便應了,那老尼便引著她到各殿閣中觀看佛像。
馮憑想去觀音閣看看,老尼說:“觀音閣正在修造,裡頭全是工匠來來去去的,娘娘去了也看不得。娘娘要不去達摩殿看看?”
馮憑被說的倒好奇了,她對景觀興趣不大,倒挺想看看那工匠是怎麼施工的,便要那老尼帶她去瞧一瞧。那地方不遠,就在寺塔後面,走幾步,轉幾個宮殿就到了。老尼一邊說,一邊在旁邊引路。
剛到那殿外,好似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叫“季棠”。她也說不上是那說話的聲音熟悉還是叫的那名字熟悉。
一個身著灰錦袍的青年正在殿中背對著他,雙手背在背後,仰頭看那壁上的佛畫。灰錦袍青年身邊,一個靛青錦袍的青年,正拿著工筆,一筆一筆將那幅浮屠壁畫的下半部描畫完工。
他畫的是壁畫最下方的角落了,人不便站起,蹲也蹲不下,所以他整個人是面朝壁畫,側睡在地上的,只將一隻握筆的手伸出,挽著袖一點一點地描那蓮花,勾勒其形,耐心地填上顏色。一朵朵蓮花就在他的筆下成型了。
地上不太乾淨,有髒汙的粉塵,顏料,這人睡在上面,倒不怕髒似的。馮憑見那人手很白皙,身材高挑瘦削,看背影感覺是很年輕英俊的青年,不由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工匠中還有這樣風姿的人物。那灰錦袍的青年背影看著也很俊朗,她不由地就停下腳來,在背後看這人畫畫。
感覺到背後有人,那灰錦袍的青年回過頭來,見到對方,兩個人都大吃一驚。那灰錦袍的青年是安東王、吏部侍郎拓拔鬱。
拓拔鬱則更是吃驚,因為他對面的是皇后。這邊工匠都在各自忙碌,誰也不知道是皇后來到,只當是隨便參觀的貴家婦人,所以誰也沒理會。拓拔鬱一時也不知道該行禮還是該如何,只好拱手作了個揖。皇后不解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拓拔鬱有些尷尬道:“臣無聊,同李大人到處瞧瞧,剛好看到這邊在施工所以就看看。娘娘怎麼來了。”
馮憑說:“到處看看罷了。”
那正睡在地上繪蓮花的青年聞聲轉過頭來,看到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馮憑更驚呆了。
她是當真一點也沒有認出來,這人竟然是李益。
其實早該認出的,畢竟背影的確是非常相似,只是她就是沒想起來。
一時,她非常意外。
李益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半邊身上的灰塵,向她拱手作揖。他像是受了大刺激,那白皙的臉一瞬間漲的緋紅。本來也是沒有什麼的,不過就是偶然遇見,頂多意外一下,然而他臉一漲紅,鬧的馮憑頓時也萬分尷尬起來。
李益臉倏忽一熱,他感覺到了。
他卻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少年,稍微心熱了一下,很快調整恢復了自然。
李益行禮道:“娘娘怎麼到這裡來了。”
馮憑略緩下來,柔聲笑說:“我倒沒認出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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