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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道詔書,一道是嘉獎安撫乙渾的。太后命他接替楊保年等人之職,由車騎大將軍,兼錄尚書事。
一道是處理乙渾殺人善後,給楊保年等人定罪。李益明白她此詔用意,為了暫時麻痺乙渾,讓他在陸麗回京主事之前這段時間裡,不至於狗急跳牆。
寫好了,馮憑看了一下,無可更改了,便交還給李益,道:“用印吧。”
李益道:“這,用皇上印,還是用太后印?”
兩印皆在崇政殿,都是太后在保管。
太后而今垂簾聽政,有自己的太后印,朝中大多數不太公開的,重要的人事任命,上都需加蓋太后印。普通百姓看來,告令上有皇上的玉璽印才是正式的,但朝廷官員都知道,而今宮中是太后在主事,皇上說了不算,一件事需要有太后明確的同意表態,大家才敢放心行事。
馮憑道:“用皇上印。”
用皇上印,看起來比用太后印正式多了。但實際上,皇上還幼弱,根本就不可能獨立發這樣的旨,如此營造出乙渾自作主張,挾君自專之感。如果用了太后印,太后是有頭腦,能獨立行事的成人,那意義又不一樣了。
以乙渾現在的處境,看到這兩封詔書應該會鬆一口氣大喜,是難以察覺到馮憑這點小細節上的用心的。來日翻盤,這也是他的罪證,太后則是忍辱負重用心良苦。
李益將詔書蓋上印,馮憑讓楊信去傳旨。
“給你自己寫一道任命吧。”
李益又寫了一道任命,這次,馮憑讓他蓋上玉璽,又蓋上自己太后印。
拓拔泓寅時醒來,得知昨夜自己走後,太后又召了李益入殿,他立在宮女面前,就著銅盆中的水洗手,眉頭就是一皺。
“太后又召他做什麼?”
想到昨夜他離開時,太后一副睏倦要睡的樣子,他心裡就不太舒服。
他本來是還想再留一會的,是因為太后神態疲憊他才早些離開,好讓太后安睡。沒想到自己走了,她又召了別人去,召的那個人,還是同她有些閒言碎語的。
那時天還是黑沉沉的,殿中點著輝煌的蠟燭。拓拔泓早起的好心情被這件事破壞了。
他相信太后跟他父皇的感情。若不是他父皇愛這個女人,也不會賜死他的母親。先帝駕崩,太后的悲傷痛苦他看在眼裡,那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拓拔泓聽到她的那些閒言碎語,就不痛快,又想起太后那日赴火,李益第一個衝出來抱住她,那感覺怎麼想怎麼不舒服。拓拔泓總感覺這兩人之間有點什麼。
那太監,也不曉得是煽風點火還是故意怎麼的,說:“李益昨夜在太后宮中盤桓了一夜,天明前才出宮去的。”
拓拔泓說:“太后詔他做什麼?總不是無緣無故吧?”
太監說:“好像是擬旨。為昨日乙渾的事。太后升了李益做中書,讓他在御前行走,專為太后侍奉擬旨。”
拓拔泓更了衣,上朝前,又去太后宮中,想看看她。入了宮,卻得知太后剛剛睡下。
拓拔泓掀開簾子,去內殿,果真看到她已經睡了。她身上被火燒傷,穿著很薄的衣料,身上蓋著薄被。傷的最重的那隻腳,塗滿了黃色的藥粉,沒法接觸織物,晾在被外面。腳是標準的女人的腳,不大不小,柔軟纖細,一段小腿顏色雪白。
拓拔泓看了半晌,沒法說什麼,囑咐宦官說:“那便讓太后休息吧。”往永安殿去了。
長安楊柳依依時節,陸麗拖著一身衰朽老骨,登上赴往平城的馬車。臨上路時,伺候他多年的家人勸道:“大人何必現在急著趕去平城呢?平城現在岌岌可危,皇上和太后不得主事,乙渾剛剛矯詔殺了楊保年等幾位有資歷的老臣,太后也拿他沒辦法。他下一個要針對的就是大人你。大人這樣回去,不是正好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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