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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吧,現在不跟他計較。咱們先下車吧,內宮不能乘車了。”
馮憑隨拓拔叡下了車,常氏也下車。獨孤尼隨同拓拔叡和常氏進宮,其他人暫時留在宮門外候旨。過了一會,楊昊等人也離開了,只剩下馮憑和珍珠兒兩人,還有孤零零的幾輛馬車。
先前和孤獨尼說話那太監忽然注意到馮憑,拂塵一甩,竟向她走了過來。
低著頭打量了她半晌,這太監發了問問:“小崽子,你叫什麼?皇孫身邊的人,我怎麼沒見過,你老子是誰?”
馮憑有些緊張的捏手。害怕自己一說話,就會被識破身份,然後又給她送回掖廷去幹活。
太監道:“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珍珠兒連忙回道:“中官大人,她是皇孫身邊新選拔進來的宮女。”
“沒問你呢。”太監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來,斜睥了一眼身後的小宦官,向馮憑道:“我看你不會說話,莫不是個啞巴?來人啊,把她嘴掰開,舌頭扯出來給我瞧瞧她是真的啞巴還是假的。”
馮憑聞此言,登時呆若木雞,那小太監應了一聲,張了兩手,捉小雞似的衝上來捕捉她,馮憑像只肥肥的呆雞一樣原地不動,一把就給逮住了。一隻手捏開她嘴,一隻手將她舌頭扯出來,那太監大搖大擺走了過來,對著她這模樣看了兩眼,一口口水啐到她嘴裡。
馮憑沒料到會突然這樣,一股從未有如此強烈的羞恥之意從心底升起來,她知道自己受了奇恥大辱。從前在掖廷,幹活,吃苦,受罪,然而進宮以來,她第一次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尊嚴被踐踏。
臉一瞬間漲的通紅,她無論如何也忍不住,眼淚猛一下流了出來。
“梁得厚,你在做什麼?”
忽然,遠處傳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那太監連忙轉身迎了上去,是一個約摸八.九歲的的少年,身穿著華麗的錦衣皮裘,身邊還站著一位二十出頭,紫袍玉帶,年輕俊秀的青年。
“皇上在找你呢,你還不回去,在這裡磨蹭什麼?”
梁得厚,應該就是那太監的名字,笑著向那少年說了幾句,一會點頭一會答應的,不一會兒,便迅速帶著一干小太監走了。珍珠兒連忙蹲下幫馮憑擦臉,一隻手接在她嘴底下,說:“吐出來,吐出來。”馮憑眼淚汪汪的吐到她手裡,珍珠兒用手絹捲了,藏在袖子裡。
那兩個人走了過來。
少年看著馮憑:“你叫什麼?”
馮憑低著滾滿淚珠的眼睫毛,沒有作答。旁邊那青年的聲音模樣依稀有點熟悉,然而她已經沒有任何心情注意。
“殿下,走吧。”
那青年催促了一聲,少年點點頭,沒再理會馮憑,便同青年走了。
一直到深夜,拓拔叡才回到金華室。宮女太監齊聲的跪迎之中,他走進宮門,邁上玉階。進得殿內,一派溫暖自如了,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這宮殿中熟悉的,混合著不知名的花香的薰香氣息,那喜悅,彷彿從地獄重新回到人間。
常氏替他解下身上披著的鶴毛大氅,抓在手上,滿臉喜色的抖落一地雪花,笑說:“這件衣裳好生收起來,是皇上賜給你的呢,下次見皇上穿。”
拓拔叡看著這件雪白的大氅,想起方才離開太華殿時,皇上讓太監孫靜拿出這件衣服,給他披到身上的畫面。自從太子離世,他沒有想過還能再得到皇上的寵愛。這讓他塵絮一般漂浮不定的心得到了一點點安慰。這也許意味著,他的性命又能暫時得到保護和安穩。
一時李延春,蘇叱羅等人全都迎上來,拓拔叡沒瞧見馮憑,問說她在屋裡,連忙興高采烈的跑去找。進去一看,馮憑坐在床上,給珍珠兒摟在懷裡正哭呢。拓拔叡一看,立刻不高興了。
“她哭什麼?誰欺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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