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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他從生下來性格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小時候還以為他哪裡有些問題，所以才不讓他上學，一直留在家裡，由他爺爺教著，好在他很聰明，過目不忘，悟性也高，當時我們還曾經沾沾自喜，現在想，其實從小就有了這種隱患，只是平時看不出來罷了。&rdo;

她喃喃地道：&ldo;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看上去很優秀，風光無限，別人也都羨慕我們有一個有出息的好兒子，其實只有我們自己知道裡面的苦，這種苦也不好往外說，他在國外應該吃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苦頭，好在‐‐&rdo;

她望向烏桃：&ldo;他終於得償所願，做到了他想做的，是不是？&rdo;

烏桃抿唇，將心底的酸澀壓下，低聲說：&ldo;是，我們重新在一起了，他很喜歡，對我也很好。&rdo;

葉蘊年媽媽：&ldo;那就好了，希望你們好好的。&rdo;

烏桃：&ldo;我們會好好的。&rdo;

葉蘊年媽媽抹了下眼淚，怔怔地望著海棠樹落下的枯葉。

她喃喃地道：&ldo;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和他爸爸已經不想去想那些了，我們差點毀掉這個孩子，差點失去這個兒子，現在也沒別的奢望了，他能過得好，也就行了，他不喜歡再見到我們，那就不見，我們也怕刺激到他，讓他想起以前的事。&rdo;

&ldo;當時老爺子沒的時候，在醫院裡，我不敢告訴你，也是怕萬一再刺激到他，你好好對他，他真得經不起什麼事……&rdo;

烏桃：&ldo;阿姨，我知道了。&rdo;

葉蘊年媽媽點頭，低聲說著那就好，之後深吸了口氣，望向烏桃：&ldo;烏桃，我今天過來這裡的事‐‐&rdo;

她沒再繼續說下去，烏桃卻明白她的意思。

於是她道：&ldo;阿姨，蘊年是你的兒子，你們是生來的血緣，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永遠割不斷的，我和他雖然相愛，但是你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我能插手的。從我的角度，我只是要和他開心地在一起。當年的事情，我能理解你一個母親的立場，今日今時，如果他不喜歡，我不會做什麼和事佬勸他原諒你們，當然我也永遠不會在他面前說你們任何不好。&rdo;

葉蘊年媽媽便略笑了下，是有些疲憊的欣慰：&ldo;我的兒子眼光就是這麼好，你還很小的時候就那麼理智冷靜，現在依然是，也怪不得你如今能做出一些事來。&rdo;

她看著遠處，天很陰，快要下雨了，有貓兒飛快地從翹起的屋簷掠過。

她喃喃地說：&ldo;我也不想說什麼了，他從小跟著爺爺長大，是金奶奶照顧他的，所以他其實和我們並不算太親近，但到底是我兒子，我知道他的性子，他就是固執，認準了就不會回頭，他既然恨我們，除非有一天那種恨的緣由並不存在了，不然無論誰說了什麼都沒用。&rdo;

烏桃：&ldo;阿姨，他也未必是恨，只是他想做他自己而已。&rdo;

葉蘊年媽媽：&ldo;也許吧。&rdo;

她抬腕看了看時間：&ldo;時候不早了，也許要下大雨，他可能很快回來了，我先走了。&rdo;

烏桃點頭。

葉蘊年媽媽便攏了披肩，低頭匆忙往外走。

烏桃看著她的背影，那個看似雍容華貴的背影，其實骨子裡都是憔悴，她終於還是道：&ldo;阿姨‐‐&rdo;

她停下腳步：&ldo;嗯？&rdo;

烏桃：&ldo;當年他確實受傷了，傷口總是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