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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桃嘆了聲：&ldo;蘊年，如果這些你提起來後，心裡並不好受，你可以不說了。&rdo;

葉蘊年卻繼續道：&ldo;他說他很愛他的女友，還說你也很愛他，你答應一定會等他的，我說也許她只是說說，她是騙你的，其實也許她已經拋棄你了，他說不會的，他相信你，你是說話算話的人，還說你是成熟理智的，你說過的話，一定能做到。&rdo;

烏桃便有些窒息。

葉蘊年：&ldo;烏桃，是不是不想聽了？&rdo;

烏桃側首望著他，輕聲說：&ldo;我想聽，你繼續說吧。&rdo;

葉蘊年卻踩了剎車，車子在公路上滑行，之後緩緩地停在了路邊。

葉蘊年緊攥著方向盤，望著遠方：&ldo;烏桃，你能想像我當時的心情嗎？&rdo;

烏桃：&ldo;我能。&rdo;

葉蘊年黑眸中情緒翻攪，他苦澀地笑了下：&ldo;那一刻我恨不得將他毀滅，讓你這輩子都等不到他，讓你失望，讓你悔恨，你終究選錯了，你的眼光這麼差，笨死了。&rdo;

烏桃望向葉蘊年，他眸光泛著冷，如同那一天中日醫院所看到的，幽暗冰冷的目光，讓人看不透，讓人畏懼瑟縮。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泛白。

她拉住了手剎，之後伸出手，覆蓋上他的。

他卻突然道：&ldo;所以我給他推薦了學校和蘋果公司的合作計劃，本來大有希望，誰知道他不爭氣，因為一個意外錯失了機會，那一段他應該很徘徊茫然，不過等到他畢業的時候，我還是給他寫了推薦信，他終於順利拿到了蘋果公司的offer，現在他過上了美國中產階級的富裕生活，他輕易地捨棄了誘惑，不回來了。&rdo;

烏桃苦笑，看來葉蘊年並不知道，其實在何錫清出國三年，在何錫清拿到了和蘋果公司的合作計劃後，他就已經不打算回來了。

她將他的緊攥著的手指掰開，之後將他的手握在手裡。

葉蘊年身體僵硬，並沒有任何回應，但並沒有抗拒排斥，只是被動地隨她這樣。

他的手很涼很涼，涼到彷彿沒有體溫。

烏桃努力地將他的手包在手心裡。

這讓她想起許多年前，那雙清澈靜謐的眼睛，在他的眼裡，有著不一樣的計量，他會握著她的手，並不會去思考乾淨不乾淨。

曾經那樣對待過自己的人，她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輕易放手。

空曠到沒有人煙的公路上，彼此的呼吸在車廂中縈繞，過了不知道多久，葉蘊年終於重新開口，聲音卻是失落般的喃喃：&ldo;我有時候就是這樣，會控制不住去想，可我的理智很快又會告訴我，不該這樣，就像我明明知道不該怪你，但有時還是會生氣。&rdo;

烏桃隔著座位的空隙，她使勁抱住了他。

她低聲說：&ldo;蘊年，那些對我來說都已經過去了，既然過去了，我就不會去想了。你回來了，我其實很慶幸，我們現在不是可以重新試著在一起嗎？我並不能保證一切都回到過去，我也並不能保證我們之間不會更糟糕，但是我們可以給彼此一個機會，試著去彌補。&rdo;

她身上還繫著安全帶，這個姿勢並不舒服，不過她還是努力地抱住了他。

這麼抱著的時候，她突然記起，曾經青澀年輕的過去，其實他們只在分別時抱過那麼一次。

她都沒有正經地這麼抱著他過。

葉蘊年長臂後伸，幫她解開了安全帶，沒有安全帶的束縛，她便實實在在地落在了他懷裡。

不過葉蘊年也只是低頭看著她，他並沒有抱她，他低頭凝視著她，逆著光，漆黑的眸子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