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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低聲說：&ldo;看來我提起你的傷心事了。&rdo;

葉蘊年：&ldo;在我最難過的時候，它給了我安慰，不過現在已經過去了。&rdo;

烏桃沒吭聲。

其實她承認，當初在香港，看到報導上那個unarried-wife字眼時，那一刻心裡的痛。

不過並沒什麼用，她不會去多想，也不會去問，她的人生，還是會按照她預想的軌跡進行。

誰心裡沒點隱痛，怎麼就不能繼續活了？

葉蘊年看著烏桃：&ldo;何錫清今年博士畢業後，去了蘋果公司，拿到了一個很好的offer，他不會回來了。&rdo;

&ldo;我其實不相信在洛再久背叛了你後，你還能接受他，我自認為我對你這點瞭解還是有的。&rdo;

&ldo;我早已經和父母決裂，除了爺爺的葬禮，再無往來。&rdo;

他清冷的眸光中，隱隱有熾熱的火焰躍動，不過聲音卻是剋制而平穩的：&ldo;烏桃，也許太晚了，可我現在回來找你了，如果所有的阻礙都不在了，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嗎？&rdo;

烏桃收斂了情緒，低聲道：&ldo;蘊年，我有幾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rdo;

葉蘊年：&ldo;你問。&rdo;

烏桃：&ldo;十年前，你回過來一次，是不是？&rdo;

葉蘊年沉默地看著烏桃，抿唇。

烏桃：&ldo;你回來過，對不對？&rdo;

葉蘊年別過眼去，反問：&ldo;這個重要嗎？&rdo;

烏桃繼續道：&ldo;我後來聽說，爺爺病了很久，但你卻是在最後一刻才回來？&rdo;

葉蘊年：&ldo;是。&rdo;

烏桃：&ldo;你是不是違約了公費留學的條款？&rdo;

葉蘊年：&ldo;是。&rdo;

烏桃：&ldo;為什麼？&rdo;

葉蘊年面無表情地保持著沉默。

烏桃望著他，此時的他，如一尊完美精緻的雕像，渾身沒有一絲溫度。

葉蘊年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遙遠而平靜：&ldo;也沒什麼，是我自己太蠢了，放棄了。&rdo;

烏桃：&ldo;最後一個問題，你放棄數學專業之後，去往另一所學校，選了計算機和物理？&rdo;

葉蘊年：&ldo;對。&rdo;

烏桃：&ldo;可是這中間間隔了七個月的時間，這七個月，你去了哪裡，在做什麼？&rdo;

葉蘊年陡然抬眸望向她。

烏桃捕捉到了他眸中的狼狽，這讓她苦笑了下，解釋道：&ldo;這些都是我留心過的學校資料資訊，只要留心，總是會大致推斷出來的。&rdo;

這些年，午夜夢回，她還是會想起中日醫院的擦肩而過，以及那雙冰冷墨黑如墜深淵的眼睛，這讓她總是會下意識去留心關於他的訊息，也讓她的思緒會向無數個方向發散。

葉蘊年緩慢地垂下眼睛，聲音沙啞滯澀：&ldo;我可以不回答嗎？&rdo;

烏桃：&ldo;可以，我也不是非要問。&rdo;

她輕嘆了一聲，道：&ldo;蘊年，你說的話，我會考慮。&rdo;

他看向她，墨黑的眸子有一瞬間的茫然和恍惚。

烏桃：&ldo;只是現在我需要考慮得很多，你也知道，我現在和洛再久是未婚夫妻，我不可能就這麼貿然決定，我也要考慮到我家裡人的接受情況。&rdo;

晚上時候，洛再久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