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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夜風吹拂,燭影搖曳,光線晃亂。
尹西園的眼神越發沉暗,長指在琴上撫過,頃刻才緩緩說道:「君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之。」
西閒隱隱覺著,這句話的意味,不像是對蘇霽卿說的。
事實證明她並沒有猜錯。
有很輕微而沉穩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簷下的燈籠照在門口之人的身上,狹長的影子隱隱約約地在地上閃爍。
尹西園推琴起身,極為恭敬地躬身行禮:「您來了。」
西閒當然也看見了來人,只是她也再想不到,此時此刻,此人會出現在這小而隱僻的古鎮上,就在她的面前。
泰兒似乎察覺到母親身上氣息的不對,神情也從原先的放鬆變得詫異,他轉頭四看,也看見了門口那人。
目光相對,泰兒眨眨眼,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西閒輕輕拍拍懷中的泰兒,緩緩起身,俯身道:「參見王爺。」
就在趙宗冕大放厥詞想要下江南會美人的時候,對小公爺關潛來說,這江南脂粉地,他卻著實的消受不起。
他原本只是十五歲的少年郎,正是好奇貪玩的時候,如果換做以前來了蘇杭等地,只怕會喜不自禁,遊樂無邊。
但誰叫這一次,他是背負著任務以及如山一樣重的心事而來的。
先前在雁北的時候,關潛留在白山養傷,只盼那一夜自己是因為傷痛而產生了幻覺,同時祈禱西閒母子平安無事。
可雖如此,每當入睡,鹿公那句「女人跟孩子的哭聲」,卻總是揮之不去地在腦中盤旋。
關潛有種強烈的直覺,一定是西閒出了事。
而趙宗冕去後月餘,隊伍也開始往會返,與此同時,終於有些零零碎碎的訊息從雁北傳了過來。
關潛聽身邊眾人面帶驚疑低低說什麼「失火,一屍兩命」,只覺著整個世界一片混沌黑暗。
他養了一個月,雖然傷重,但仗著他年輕,且加上鹿公原先的護養得當,所以恢復的很快,傷口的癒合也很好。
但自從聽了這個訊息後,卻彷彿是陰司的小鬼把他叉起來放在火上烤。
眼見將到雁北的時候,關潛改了主意,他要回白山。
段珍聽說訊息忙來勸阻,畢竟這少年的傷很重,僥倖救回已經是神佛庇佑。但現在還不算好成十分,若是隨意走跳導致傷口綻裂的話,那就神仙難救。
誰知關潛執意要回去,段珍無奈道:「那邊只留了幾個駐守之人,大部隊都撤了,你這會兒回去幹什麼?」
關潛道:「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想去尋鹿公。」
段珍望著他泛紅的雙眼:「小公爺……這鹿公隱居白山深處,不是誰都能見到的,且你還有傷在身。有什麼要緊的事,不如我差人替你去辦。」
關潛極為執拗:「不,我得自己去。」
段珍竟拗不過他,總不能命人將他綁了帶回雁北。思來想去,就命徐統領陪護在關潛身邊,又特意交代:「這是王爺重愛之人,你記得一路上好好保護,別叫他再出什麼意外。」
徐統領領命,於是又同關潛返回。路上,徐統領打聽關潛到底要回去幹什麼,關潛只說找鹿公,其他並不多語。
這一趟白山之行,雖然不比上一次生死之間,但卻也差點真出事。
在路上的時候,關潛乘車,不必大動,但到了白山,他執意要上山去,山路複雜山勢險峻,馬車是不中用,要抬也不方便,關潛跟徐統領帶了十幾個士兵徒步往山上去,怎奈對路徑並不熟悉,走了半天找不到半個鹿毛。
關潛的傷口卻隱隱有綻裂的勢頭,疼了起來,他雖然強忍不說,徐統領卻是個久經沙場受傷無數的人,見他臉白如紙汗流浹背,哪裡會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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