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赤裸命途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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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太真實了，如果是夢境的話，那就太真實到可怕了！”1012號房間裡，莫旗躺在某人的懷抱裡，身體不斷地抽搐，恐懼地說道。

“別緊張，你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你腦子臆想出來的，都不存在。”那個緊抱著莫旗的女人，撫摸著莫旗的頭髮，說道。

莫旗緩緩從地面站起身，坐在了粉色的床沿上，苦惱地說道：“圖歌，如果死亡不存在的話，那麼，我和妄言之間的感情，也只是夢境嗎？或者，是一種想象？”

“或許死亡，也是你所希望的一部分呢？”圖歌坐在了莫旗身旁，溫柔地說道，“因為恐懼被人殺死，人類的死亡才有了價值。死亡是生命的一種加成，能讓人更加投入其中，因為終將逝去，而學會珍惜美好。既然，在那個夢境裡，你會有同樣的生老病死，那麼，與人生有什麼不同呢？換言之，一個沒有死亡的人生，不會很像一個無盡的遊戲，將一切樂趣探索之後，就只剩下了重複，與對死亡的渴望了嗎？”

“何妄言也會有和我一樣的夢嗎？”莫旗哀傷地問道。

“一定有這樣的一個何妄言存在。”圖歌如此回應道，“剛才，我從1013出來。當無明覺察到一切是夢境之後，卻告訴我，他感謝這樣的夢境，讓他找尋到了真實的嚮往。所以，我認為，天堂酒店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能讓你明白自己的嚮往。有目標，才不會到達。在追尋，才證明有人生。其實，地表人和地底人的不同就在於此，地表人總是有將美好毀滅的傾向。所以，在你的夢境和想象力，就充滿恐懼與絕望。如果，你能做到不被負面情緒所終止，就能尋找到更加浪漫的結局。”

“我們的故事已經結局了。”莫旗說道，“我和妄言遇到了一次次的危險，都被他的偵探頭腦給化解了。他尋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是一架飛機的機長，叫賽得利。賽得利殺死了魯西福之後，搶走了魏文桂的揹包。在他殺死魏文桂之前，何妄言阻止了賽得利。賽得利雖然逃跑了，但是，他搶走的揹包裡，卻裝著何妄言事先放置的竊聽器。”

“後來，何妄言帶著我，去了一家膠囊旅館。何妄言趁賽得利睡著的時候，從對方枕邊搶走了手槍，逼迫對方說出一切真相。”莫旗說道，“賽得利告訴何妄言，在他腦中有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會指揮他去執行各種命令，所以，他也只是被人差遣。你敢信，他殺人的時候，意識是清醒的，這種話能不是藉口嗎？我告訴何妄言，要麼開槍打傷賽得利，要麼就報警。但是，何妄言卻相信了賽得利的鬼話。賽得利說，他要在空氣中開啟一扇門，這樣，就能把地下世界展示給何妄言。沒有人在乎我的意見，還是開啟了門。就在那一瞬間，一隻手從門內探了出來，一槍就打爆了何妄言的頭。緊接著，那把槍又對準了我。霎時間，我覺得所有人的動作都很慢。我看清了何妄言緩緩倒下的身影，還看到了逐漸飛入我眼球的子彈。我生命的最後一刻，卻想起了風陽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他這人是面孔失認症，看不出美醜的。他說過，他喜歡比較有能力，又有生活趣味的女生。而我的話，就比較喜歡莫旗小姐這樣的美女，身材又好了。那一刻我才明白，或許從始至終，我都只是何妄言生命中的一根圓柱，沒有臉，也沒有身材。他真的和垓雅很像，都是那種一層又一層抽絲剝繭，糾纏在其中的人。而我，卻總是想要一個表象。我不會讓賽得利開啟了那扇門，而那扇門還是開啟了。從那以後，我和何妄言，就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

說到這裡，莫旗滿臉淚痕地補充道：“原來，我最討厭名偵探這種型別的那人了。因為，我明明就只是沉浸於表演，維護著易碎的外在。”

“如果何妄言推理成功之後，卻沒有死亡，你會不會覺得名偵探也不錯呢？”圖歌問道，“如果，你不是莫旗，而是垓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