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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字讓巫蘅愣了愣,聽不明白桓瑾之這話的意思,只是再要問時,桓瑾之已經牽著繩將驢車駕走了。
現在巫蘅所住的別院與桓家幾乎同在一條巷中,但桓府氣象宏大,出府的路也是四通八達,她實在不能確定桓瑾之駕車歸來會途徑這一條路,但叫她碰上了。巫蘅本來覺得這是一種運氣,豈知他和自己懶懶散散說了幾句不著頭腦的話後,便又離去了。
巫嬈不配?巫蘅想了很久,覺得他說的應該是巫嬈配不上他九弟吧。
一燈如火,桓府門口已經陸陸續續送走了無數車駕,唯獨庾沉月和庾叔亭仍然停留在此,庾沉月不住地掀開車簾往外張望,心裡只切切盼望著桓郎歸來,惹得身後端坐的庾叔亭頻頻無奈失笑。
“沉月,你怎麼還忘不了他?”庾叔亭只是覺得,桓瑾之這麼多才聰慧的人,豈能看不出他胞妹的心思,他刻意裝聾作啞,刻意不點破,只是實在對庾沉月無意,而又為了顧全世家的交情而已。桓七郎人雖然不錯,但就那惹桃花的態勢,比謝泓有過之而無不及,絕非良人哪。
因為這個,他和幾個兄弟可謂對庾沉月人人都說教了一通,奈何硬是沒說動她。庾沉月從小就脾氣犟,犟得狠,越說只怕越適得其反。
他現在也是一句桓瑾之的壞話都不敢再多提了。
庾沉月咬著唇不說話,直到看見黯淡的宮燈底下遙遙而來的桓瑾之,才面色一喜,又想到桓九郎今日出殯,她與桓九雖然緣慳一面,但還是顧念著桓瑾之剛送走了九弟,默默收斂了見到情郎的那份歡喜,她踩著車轅跳下來,一身素裳服,寬擺曳地,宛如風中月季似的。
桓瑾之也下了車,幾個僕從跟上來替他將驢車駕開了。
桓瑾之有個習慣,他若心情不佳,便喜歡駕車在建康城中游走,也不幹別的事,只是興味索然地走。這些熟知他的人也都是知道的。
“七郎。”這幾日桓瑾之很是憔悴了些,他痛失九弟,庾沉月也心疼,想近前又不知該說什麼。
桓瑾之攢了攢眉心,他說道:“沉月,夜色已深,你該走了。”
“我,我能陪陪你麼?”袖下的手指捏成了拳,她鼓足了勇氣,不能斜視地看著眼前蒼白俊美的桓瑾之,“我能、同你喝酒麼?”
“沉月。”庾叔亭在車中低沉地出聲提醒她。
桓瑾之一碰到婦人便全身不對,嚴重時便起疹子,甚至臥榻在床。庾沉月一直壓著心思不敢放開了說出來,也是擔心桓瑾之會因為她僭越的親近而不適,屆時她一個女郎自然更加難堪。
但是今晚庾沉月比之前更大膽了些。她對於桓瑾之的認真,是無堅不摧的一股信念。
庾叔亭覺得,即便她真一頭撞上了南牆,怕也是不會回頭的。
他正無奈地長嘆著,桓瑾之淡淡地看了眼馬車,對庾沉月道:“庾兄在喚你。”
這分明又是託辭,但庾沉月沒來得及反駁,或者將阿兄勸回去,桓瑾之長嘆了口氣,他走近了一步,距離又縮短了一些,身後飄搖的幾盞燈籠,將這個美郎君的臉映襯得仿似珠璣美玉。
這麼直面地相對,讓庾沉月的呼吸緊了一些,她忐忑地看著他,桓瑾之忽然動唇,語調亦跟著凝重起來,“沉月,你的心意桓瑾之都明白,但我也只能說,謝卿垂愛。”
他一句話讓庾沉月立時花容失色地倒退兩步,倚著馬車喘氣了兩聲,她冷靜地看著他,“瑾之,不要這麼輕易拒絕我,你是因為這些天桓九郎的事情所以才……”
“不是。”桓瑾之疲倦地揉著眉心,他的腰間斜插著一根碧玉色的竹簫,瘦骨蕭然的模樣,很有幾分倦意和頹唐,但生生又更多了孱弱秀美,“與任何人都無關,沉月,我心中有了人。她是那支頭簪的主人,想必你也知道了,她還是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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