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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巫蘅第一次主動親近一個男人啊。
原來和他心意相通、兩情相悅是這麼一種感覺,太歡喜了,心都要跳出來了。
“卿卿。”他又用那種聲音喚她了,真是要命,巫蘅臉頰充血似的,每回他祭出這麼一個法器來,她就不可能再保持鎮定,坐視不理,她且矯情地豎著耳朵,聽他要說什麼。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準備這些事,你一直聰明,我怕哪些地方讓你看出端倪,所以沒有見你。”謝泓走了過來,他在向她解釋,巫蘅還沒繼續矯情地說不怪他什麼的,謝泓的聲音愈發奇怪,似乎有了那麼一點求褒獎的意思,“卿卿,我也紮了很多燈籠的。”
“嗯?”巫蘅這回是真的傻了。
令她更傻的是,她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謝泓帶自己上船,是讓自己來看這些東西的,她方才怎麼還以為、還說出那種話……
她心虛地問:“哦?你告訴我,我一定撿一隻回來。”
謝泓想了想,微微一笑,“我做的燈籠上,刻了我的字的。”
巫蘅的第一反應便是拿著手裡的這隻花燈來回地看,直到在一朵花瓣上看到細細的楷書題的“輕澤”兩個字,她笑盈盈地指給他看,“看來我運道不錯呢,輕澤?”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所以她不知道,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她的喜悅心裡有多麼滿足,又有多少不捨。
黎明終究會來的,他會孤獨地撇下她離開。
此時河道上游,謝同一邊往水裡放花燈,一邊悲愁萬狀地抖啊,這裡大約百號人都再和他幹著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悲催地往水裡放燈!這是繼他們悲催地找人糊燈籠,和人手不夠自己親自上陣悲催地做花燈之後,他們乾的第三件傻事!
他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陳郡謝家的。
“郎君對小姑用起勁兒來,那是使不完的。”
“哈哈哈,”一人倒頭大笑,“你要信我們郎君,不管是床上床下,他的勁兒都是使不完的!”
這兩人一陣說一陣笑,倒是把這枯燥無味的事幹出了幾分興頭來。
謝同還能說什麼?他心裡只是在想啊,郎君這一去明明是兇險萬分的事,可他卻非要扯這些風月之中的手段,臨走前也要纏綿一把……
當然這些並沒有實際證據,謝同只是根據謝泓在船艙裡鋪了被褥這一點斗膽猜測的。
但是他和巫蘅都沒想到的是,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夜晚也還是要睡覺的,鋪上被褥這一點很有必要。
巫蘅把花燈那入艙中,船艙的空間容納兩個人,顯得有些逼仄,巫蘅有點窘迫,她想了想,還是對謝泓說道,“你明日要遠行離開的,今晚儘早休息。”
又加了一句,“我守著你,上岸了再喚你。”
別離的傷悲被生辰禮沖淡了不少,此刻花燈仍然絡繹不絕地在船邊飄過,巫蘅不忍心漠視他的一番心意,尤其這裡還有他親手做的,便打起了一道簾斜倚著船艙門看著逐水而去的燈。
謝泓將她的一隻玉臂輕輕一拉,巫蘅整個人墜入他的懷裡,本來這個姿勢已經令人羞怯了,但想到一別之後兩地空懸,她便順從起來,謝泓湊近唇,聲音清清透透的,又有一絲促狹,“今晚不靠岸了,阿蘅這麼陪我睡一宿。”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拖了一點字數,因為那啥呢,人家大年初一團團圓圓,我的男女主在這邊生離死別……
作者君太善良了哈,沒忍心動手。
下一章開頭就走!馬上走!
☆、輕別離
巫蘅的臉皮其實也薄, 被他這麼摟著之後, 登時臉頰都紅了個透徹,又嚶嚀不敢放聲拒絕他的一番“美意”, 只能咬著唇道:“這裡地方太小了,你睡不舒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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