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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同你說。”
本來跟著見禮的春蟬一時也不敢上前了,雖說這是謝五郎和夫人素日的相處之道,可是自打發現了謝瀾對夫人不一樣的關心之後,她現在怎麼看著兩人都覺得彆扭。
崔氏將謝瀾引到席上,春蟬來倒茶,水聲清冽如泉,崔氏曼語道:“五郎且說。”
“阿沅。”這久違的熟悉的兩個字,從謝瀾的口中說出來,崔氏還是略略露出一絲動容,她飛快地埋下頭,整頓了番臉上的形容。
她輕聲道:“我原本以為,你連我的名字都已經忘記了。”
如今的謝瀾左擁右抱,府裡不知換了多少房美妾,即便一時沒有,那些近身侍候的婢女也是少不了的。
阿沅。他在心裡默默地又唸了一遍。如果早些年你對我說這句話,我尚且會多情地以為,你心中有我。可是如今,我連這份自作多情都學不會了。
謝瀾倒寧願眼前的不是一杯清茶,而是一盞酒,至少比心裡要苦的酒。
“十二弟來信說,北方將要開戰,而且不多時,只怕符登要亡。”
崔沅沉默了些時候,她才淡淡地說道:“這事,婦人不該過問。我在內院之中為五郎打點家宅內事便夠了。五郎看中了那位婦人,又或許是哪位婢女,才該來過問我。”
謝瀾眼中的光采隱沒了。他施施然起身,冷如冰霜地動唇,“陳郡謝氏,乃百年名門望族,夫人應當知悉,這家中一舉一動牽繫甚廣……”他發覺崔沅似乎並不為所動之後,袖中的手捏緊了幾分,自嘲自己怎麼還會寄望她能有些動容呢,她何時會為他的話思量幾分。
而自己,也不過是每次找些理由來見見她罷了。
可惜這些藉口太蒼白了,只有每逢他說起要納誰為妾時,她還會與他多談幾句,詳略得當地為他安排打點一切。
娶妻娶賢,誰人都說他的妻子最是賢惠。
箇中滋味,原來是隻有自己才能消受。
崔沅還是低眉不說話,安靜得宛如一張嫻雅的古畫。
“我這一生,倒是隻羨慕過一個人。謝泓他比我強太多了。”謝瀾終是似笑非笑地長嘆一聲,轉身拂袖離去。
待謝瀾的身影隱沒在轉角處一架鞦韆之後。這還是昔日謝家阿婉住的院子,後來她嫁了人,崔沅來後不久,謝夫人聽說她與謝瀾夫妻不睦,心道少年夫妻難免磕磕絆絆的,便收拾出了一間院子挪給她暫住,豈知暫住後來變成了長住。
她再也沒回去過。
這些年,她只是不斷地答應謝瀾納妾,也不知道時至如今,他那院子裡究竟儲了多少位美人,她也從來不去想,不去看。
崔沅回過眸,對春蟬道:“想必巫氏阿蘅也知道了北邊的訊息,她藉機博點錢財週轉,想來是要搬出別院了罷。”
春蟬知道自家夫人聰慧,否則也不能協理這謝家多年,對崔沅的話她是深信不疑的,“只是那個巫蘅,她要離開作甚?她不是要等著十二郎的麼?”
“她倒是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崔沅頷首點頭,“昨日母親從宮中回來之後,她遣人來喚我前去過一回。”
春蟬也不知道這事,昨日她與侍女們撲流螢到深夜,未曾發現崔沅出去過,此刻經她一說,不由驚訝,“夫人……”
只怕不是什麼好事,崔沅面露苦色,她無奈地嘆道:“韶容夫人告訴母親,巫蘅除了讓謝泓神魂顛倒,也讓桓瑾之茶飯不思。而且巫蘅數度暗中與桓瑾之來往,瞞著謝泓,得隴望蜀,貪得無厭。”
“這……”春蟬也驚了,難怪昨日三位夫人臉色都不大好看,她訥訥道,“可是,韶容夫人如何得知的?她又有何憑證?”
崔沅清冷皎皎、如梨花浸月的面容,浮出淡薄的哂意,“這太容易。你可知道這韶容夫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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