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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想不透他是怎麼突然轉過彎要喝酒的,但合巹酒……巫蘅臉色如桃夕,怒火被羞恨掩飾起來,“好。”
謝泓淡淡一笑,將酒斟了十分,又取了七分,巫蘅詫異地留意著這個細節,謝泓笑意微苦,“阿蘅,那時候你執意要與我劃清界限,我很難受……我也不知道,何時有了這個習慣。”
好端端的算起賬來了,巫蘅頓了頓,道:“這個習慣其實是個不怎麼好的積習,我只是覺得,悲歡生死,沒有人能真正圓滿,所以只喜歡殘缺的美。”
“阿蘅。”他皺了皺眉,不說什麼話。
巫蘅把那份難過與哀傷漸漸地擠出臉龐,勾起燦爛如霞的一抹笑,道:“這個習慣不大好,我已經改了。”
“嗯,”他慢慢地坐在她身邊,身體微微後仰著,巫蘅偏過頭,只看到他喉結滾動,微笑著說道:“我也要改了。”
婦唱夫隨,倒也不錯。
謝泓滿意安適地眯起了雙眸,雙盞相交,發出“鏗”的一聲,青花翻開碧波,遠方一片緋豔流霞,點蘸著山光水色,這次第,宛如亙古定格的一幅圖畫。
……
榆陰淡然,上頭盛開了一樹滿冠明月,鍍了一層朦朧鉛雲,巫蘅的臉頰紅得透徹,頭頂的月光輕紗似的遊弋而來,靜靜地籠在紅衣男子的身上。
但是很快就不是紅衣了。
他的身體的確一如想象之中的那般美好,白皙的地方宛如無瑕的和氏之璧,一頭青絲,隨著他傾身而來的動作,安逸如水華地流瀉開來,巫蘅伸指撈住了一綹,另一手將身下的狐裘揪住了,緊張忸怩地看著他。
映著月光,兩個人都是臉頰充血,儘管謝泓解她衣襟的動作算得上熟練,可是那抹不自然和赧意絕不比巫蘅好過一點半點。
她忽然伸掌抱住了他,“阿泓……”
“嗯?”
“我怕我中途醒來。”
謝泓一笑,五指溫柔地撫過她的眉稜,“傻,這不是夢。”
這不是夢。
莊周夢蝶,塵世與幻世,本來就沒多少人分得清楚。巫蘅想,即便是華胥一夢,她終究是能握得住的。斂了唇,輕闔上了眼簾。
沒有太多的準備,也沒有誰是身經百戰的老練之人,他固執地堅決地闖入她的生命,疼痛的一瞬間,有什麼悄然烙印,在眉間,在心上,在眼前依稀的迷霧裡。
“阿泓……”她被他鉗制著光滑的下頜,被迫睜開雙眸,一雙幽靜如水的眼,粉頰嫣然,謝泓微微一怔,和她的清明比起來,他的意亂情迷顯得太不矜持,可是……洞房花燭,他是真不想做這個柳下惠。
豈知巫蘅撐不過半盞茶功夫便破了功了,羞赧地扭過頭去,身下的狐裘被抓得更緊。她不會告訴謝泓,她雖然沒有經驗,但骨子裡卻和其他的處子不同,她有過一段慘痛的回憶。雖則那些都已經遠去,雖則眼下在自己面前的是他。
巫蘅的意識因為他剋制而溫柔的動作逐漸剝離了,眼前是一道柔軟的明月光,張開五指,會一絲一縷地自指縫間流淌下來,繾綣地熠熠著。
黎明時,她從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醒來,想到昨晚,臉頰比初生的日光還要明豔如火,他還在沉眠著,下頜的曲線精緻細膩,宛如工筆畫勾勒而出的,巫蘅輕輕地湊上前,在他的鬢邊印下一個淡淡的吻痕。
“輕薄我?”他不知何時醒了,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也不睜眼,促狹而笑。
巫蘅赧然地抽開手指,“你本來便是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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