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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蘅被反將了一軍, 訥口地說不出什麼話, 索性便將臉埋起來,緊緊地依靠著他的胸膛。
謝泓抱著她沿河堤散漫地步行而去, 他是個極引人注目的存在,即便沒有親眼所見, 巫蘅也能覺察到自己彷彿是被沿途小姑女郎們的目光凌遲數遍, 不敢露臉人前招搖。
雪衫輕薄, 熱霧滲入胸口, 謝泓聽到她細聲道:“謝十二, 你什麼時候能安分一些?”
這話聽起來無奈極了。誰讓他笑得那般春風盪漾、桃花灼灼的?
謝泓將她放下來,輕柔而仔細地將自己外袍取下,方才踩入水裡浸溼了下裳,但總比巫蘅這全身溼漉漉的好些,漾著唇色將袍子替她繫上, “我安分之時,自然不是吸引到這群俗媚女子的目光, 但是連阿蘅,只怕也不會多看我一眼了。”
巫蘅咬唇道:“原來我同那些俗媚女郎沒有分別。”
他慢條斯理地靠過來, 指腹間蘊著春日破冰的回暖, 安逸沉穩地摁在她的耳後,巫蘅抑制不住地打顫。
只聽他溫潤低沉的聲音道:“俗與不俗, 只要是你,在我眼中的確是沒有分別。”
巫蘅被他摩挲過的耳後撩起了一陣熱火,她窘迫地僵直起來, “謝十二你,你,這是在外邊——”不比無人的地方,這廝真不懂得如何收斂麼?
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生得很漂亮,氤氳著一絲脈脈無聲的情致,過往的彩袖為了他而止了那分招搖和放肆,為了他而收斂,拘謹,面紅耳熱。
與她們不同,巫蘅肩上披著的是他的白袍,華麗而低調,輕似飛花流雲,但有縷縷溫熱從丹田竄入心口,再流湧入識海,岩漿似的滾燙起來。
她突然張了張口,“阿泓,你喜歡我什麼?”
有一股陌生的情熱,隨著他眼波之中搖曳未休的悸動而莫名如潮地翻滾出來。胸口砰砰地跳,身後的涓涓淺溪,湖水扯了片粼光在他墨色的髮間瀲灩,美得讓人心動,甚至願為之肝腦塗地。
他慢條斯理道:“什麼都喜歡。”真誠而溫柔。
她捏了捏袍角,又鼓足了胸口的氣,跌宕直白地問道:“那你可能娶——”
鮮紅的唇被他一根食指封緘,巫蘅失落了一下。她的失落看在他眼底,便釀成了一股戲謔,“急什麼,阿蘅,這事本是我來先問的。”
他把手指拿開,巫蘅不好意思地低頭,“你也不曾問過。”
謝泓有些懊惱之色,原本決定瞞著她給她驚喜,不想他低估了阿蘅待嫁的心急,竟然讓她自己先問出來了。
“我能。”
巫蘅雙眸一睜,聽見什麼不可思議之事,彷彿等了許久最終求仁得仁無限歡喜,可卻因為是等了太久,而等得心境淒涼,一身瘡疤,謝泓將她攬在肩頭,拂綠的柳枝在身後搖曳,春光乍破,冰雪消融,他的唇溫溫熱熱,眼底隱隱澄澈水痕。
這不是第一個吻,但是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來得令人心動,巫蘅冰涼的手腳飛速地煥發出勃勃生氣,從頭至腳地燒了起來。
……
王嫗見到巫蘅安然無恙,與謝泓一道歸來,那顆心彷彿死灰復燃,跌跌撞撞地走來,腳下不曾留神,輕輕一個趔趄,便要栽倒。老人一下滄桑了許多,巫蘅搶上前將她攙扶住。
“嫗,我沒事。”
王嫗這才稍稍放下懸著的一顆心來,心中無限告慰,只盼著這是真正的苦盡甘來,卻哽咽著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巫蘅也心疼擔驚受怕的王嫗,王嫗只是膽小了一些,方才是真的怕的,怕她有個不測。
她回眸望了眼十步開外的謝泓,目光有些惻然,她在謝泓面前一直狼狽不堪,總是把什麼都教他發現,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幸運,竟能得他一直不棄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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