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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泓撐開手行雲流水地起身,“方才看到那邊有賣湯餅的,你定是餓了。”
說起來是有些餓, 但是,“你這麼下車去,只怕寸步難行,讓車伕將車趕到僻靜處,喚人去買便夠了。”
“唔,難不成你打算藏我一輩子?”謝泓的眼睛泛出雪花微亮的光澤。
巫蘅捧住他的臉,大膽道:“那我要賺很多很多的錢,才能金屋藏嬌了。”
謝泓嗤笑出聲,她倒是越發恃寵而驕,連“金屋藏嬌”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了,當他是誰,深宮怨婦?
他這一笑,巫蘅便自知失言,看來自己最近真是太得意太鋒芒畢露了,怎麼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心下暗暗地責怪自己一聲,將手收了回來,老實誠懇道:“讓你一輩子接觸不到別的女人,我自然是願意的。但是謝郎不喜歡,就作罷了。”
還真是誠懇得令人動容啊。
謝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光幽深地沉了沉。不過也許是生得這麼一副好皮囊,不論他做什麼神色,也都不會讓人覺得畏懼,何況還是風姿優雅地坐在那兒,白袍如雪,俊顏如畫。
說實在的,她方才說的全是肺腑之言,她是真的想獨佔他,雖然這個想法有些驚世駭俗了些,他一時可能沒法接受。
不過,還是哄一鬨吧。
“輕澤——”
試圖軟軟地說話,但還沒等到她完整地吐出一句話,外頭忽地有人沉聲道:“稟郎君,宮中傳來了訊息。”
巫蘅氣餒地癱坐回去,謝泓聲音冷淡道:“將車趕到巷中。”
馬車徐徐地策動起來,外頭鼎沸的人聲漸遠漸消,到了徹底靜下來時,顛簸之感也隨之戛然而止,謝泓將門推開,微微傾身而出,“何事?”
巫蘅聽得到外面的動靜,只聽得謝同沉沉道:“皇上果然雷霆震怒,當即發落了秦氏,巫氏一族如今落得出境淒涼,皇帝一出手便推翻了這塊百年門匾,韶容夫人深受連坐之害,陛下一動怒,便愈發覺得巫氏是秦氏之女,自是畢肖其母,決意韶容夫人留不得,將人趕出了宮門。”
單是百年門匾被糟踐得面目全非,已經足夠引人唏噓了。巫蘅心中有些惋惜,輕輕一嘆。
跟著聽到巫嬈的下場,不覺又有些心驚,而謝同卻又道:“陛下那人衝動時做事從來不計後果,原本是要將韶容夫人扔入青樓的,幸得皇后娘娘一語道破,畢竟是皇族之事,拆穿了徒惹得士人恥笑,秦氏雖下作無端,但巫氏如何卻沒有實證,實在不足以受此大難,皇帝才少收了幾分那個心思,將人攆出了皇宮。”
扯了半日也沒有說秦氏到底被如何發落了,巫蘅不免等得微微心焦。
“陛下反掌無情已是積習了。”謝泓淡然道,“秦氏可是被斬殺了?”
謝同搖頭,“這個尚且沒有,已經上了重刑,陛下這次還算寬了手,沒真將人折磨致死。”
巫蘅極淡地蹙了下眉頭,自謝泓身後幽幽問:“難道陛下沒有查出來,我大伯父究竟是受何人所害?”
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巫蘅總疑心這事和秦氏脫不開干係。
謝泓退了回來,隨意理了理衣襟,散漫道:“阿蘅太高估那個皇上了,他哪裡有心思查案,是那個殷勤政事的人,隨意獻上三兩個似是而非的證據,這罪名便坐實了,皇帝衣袖一揮,草菅人命太容易不過。”
原來已經腐朽破落到這般田地了。
這東晉天下,已是日薄西山。巫蘅一直知道這天下不會久長,可她處江湖之遠,身如微末,不能對朝局和當權的皇帝有所瞭解,如今瞭解了,才是真正心寒。難怪有志之士,都效仿隱居山野。
“我們走罷。”她動了動唇,輕聲說道。
謝泓挑眉,“去何處?”
巫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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