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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泓惱恨地暗蹙眉頭,他等了這個沒心肝的巫蘅十日,手底下的人來報,她從來沒有要主動上門尋他,或者想方設法與他相見的意思,反倒樂此不疲地對付她那個不爭氣又愚不可及的嫡姐,他偏偏更不爭氣,她心思壞也就罷了,他還要出手幫這個頑戾的婦人。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她是他的婦人?
他若不護著重著,太多人可以爬到她頭頂上頤指氣使。
他沒怎麼說話,忽覺得臉上微軟,香甜的蘭花味覆面而來,清澈的眼微不可察地放大了少許,始作俑者慢慢地把手臂也纏上來了,脖頸後也是滿溢的溫熱香軟,被她溫柔地抱著,她從來不曾這麼主動過,謝泓想說什麼,唇也被她捕捉到了,軟膩的舌在他完美如弓的唇瓣上描摹過這世間最好看的弧。
巫蘅與他抵著鼻尖,呼吸淺淺的,“可我確確實實想著你啊。”
謝泓微微怔忡,雙手反抱住她,不曾收緊,也不必太過緊迫,聲音稍啞,“阿蘅,你——”
近在咫尺的臉,近在咫尺的呼吸,還有那雙璨璨如初的雙眼,近乎執迷貪戀。
巫蘅說不出這一刻的幸福,她知道,儘管謝泓端著收著,不肯放低頭顱來問她,她和劉敬是怎麼一回事,可他是信自己的,他把信任交給了自己,她怎麼能不歡喜?
“君若揚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沉各異勢,會合何時諧?”聽著她曼聲吟誦著曹子建的詩,謝泓禁不住眉心一凝,巫蘅把頭斜倚上他的肩,“以前,我是這般想的。”
縱然一時貪歡,也終不過是浮沉一夢,永遠不能會和。
“現在呢?”壓抑地期待著什麼,謝泓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起,已沒了早些年那些倨傲不羈,他擔著兩個人的以後,無比在意心上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黑如點漆的雙目,不禁意就是盈盈泛濫的深情。
這樣的巫蘅他沒有見過,別人自然更加不曾見過,謝泓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因為她的這些而無邊狂喜,為何會這麼……收不住自己的心。
巫蘅的笑容是明媚而歡喜的,她側身讓出半張床位,玉手在榻側拍了拍,眼眸細碎晶瑩,盈潤盛秋光。
謝泓一瞥,“留我?”
這個意思還不夠明顯麼?巫蘅秀麗出塵的一張臉薄紅沁出,蔓延至耳根,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自然不會拒絕。
巫蘅把被角遞給他,才輕聲說道:“我今日把巫嬈綁了。”
“嗯。”
沒有贅言,巫蘅又道:“我把她扔到了主母的床下,有些事,她和皇上都應該面對,儘管實情齷齪不堪。”
“嗯。”
不管她說什麼,他總是極具耐心又不動顏色地應著,到後來巫蘅覺得也沒什麼可以說,她猶疑地把他的左手抓住,謝泓微微而笑,清澈潤朗的眸攜了絲洞若觀火的意味,彷彿猜到了她要說什麼。
“你家族的人,怎麼——說?”
話音未落,手心一陣熟悉的溫暖與冰涼,卻是被他塞入了那枚玉佩,舊物重新回到手中,心境卻大不相同,當初欣喜卻忐忑,清醒時只望著永久沉醉,而今只覺得莫名心安,洗淨鉛華褪盡繁冗的安定。
他有些惋惜,“只可惜,不巧被我摔碎了。”
巫蘅定睛看向手中,果然已經多了一縷狹長的裂痕,當初應當是一分為二,後來又黏上去的,她燦爛地笑起來,“沒關係,我會更仔細保管。”
這個裂痕,是因為他拒了與王家的婚事,這是鐵證。
“家族裡的事,已經不再由我了,我的事,也不再由他們了,只剩下最後一件,等我回來。阿蘅。”
巫蘅也不問他為何又要走,有些話攤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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