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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問來處,但畢竟是有了財物,我們可以回潁川,或者去揚州的郊外,開墾良田遍植桑稻——”說著說著,柳叟聲音哽咽起來,眼底多了淚花,“我大半輩子待在潁川,自入了建康城,日日寢不能安席,僅是一個巫府,女郎便受了諸般委屈。這建康城,皇權旁落,皇帝荒唐腐敗,有時士族的權利甚至凌駕於聖旨之上,女郎若是肯安逸度日,我也不至於這麼惶惶不能自安,女郎,那謝泓,是你我這等人玩萬萬招惹不來的啊!”

柳叟老淚縱橫,那雙渾濁的雙目流出了無奈悲涼的淚水。

巫蘅也被這淚水所感染,她僵直了脊背,在原地怔忡良久,才愣愣地說道:“叟,謝郎待我真心。”

“我也知道他對女郎並非存了欺玩之意。昨日他進馬車前,我們曾談過。女郎,他一直在留意你的動向,也留意了巫府的動向,他一早知道秦氏對你不利,所以才故意與你一道的。”

這點巫蘅倒還是沒想到,她目光發直,柳叟佝僂著腰背,大喘了幾口,扶著身後的灰牆低聲道:“女郎,他知道陳郡謝氏不能容納一個寒門庶女做謝泓的嫡妻,他自然知道的,他太狂傲了,女郎,你們這是妄想了——”

“女郎,趁現在還未泥足深陷,還能收手,我們趕緊走吧,回揚州,回潁川,回哪裡都好。”柳叟開始咳嗽起來,涕淚漣漣地勸她。

巫蘅咬著唇肉,怔怔的沒有回答。

天邊一縷淡薄的雲翳悠悠地飄來,又悠悠地飄去,白雲千載,彷彿最是無情留住。

弦月才洩出幾許銀絲,爬滿了正面灰色的牆,柳叟在月光裡顯得格外消瘦佝僂,格外的疲乏、無奈、艱難。

“回哪裡呢?”巫蘅幽幽地嘆道,水面倒映著一個窈窕如霧的身影,淡丁香色的裙袂拂過那雙木屐,蘭香如墨飄逸。

“叟,你知道的,從我變賣家產開始,我們便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再也不能回那個地方,現如今,我阿父的莊園、田地,終於改名換姓,我再也不認識了。”巫蘅一陣艱澀,她皺著眉輕聲道:“何況,我已經允了謝泓,無論如何,我要陪他試一試。”

試什麼?

試士庶不婚這條百年鐵律?

柳叟是清醒的,正因為清醒,他才知道,只要謝泓有一日還是謝泓,他們便不可能真踏破這世俗的阻礙在一起,巫蘅永遠不可能是謝家婦,她不會得到任何一個人的尊重。

即便是謝泓,將來他若遇上更加心儀的女郎,或許那時巫蘅年老色衰風華不再,她日日以淚洗面,誠惶誠恐,卻還是被無情休棄,那時候,謝泓的家人只怕會額手稱慶。

可饒是他此刻,苦澀從嘴裡沿入心口,一派惶然,可他竟再也說不出話來。

動情之後的巫蘅,是更迷人的,沒了那種生澀、稚嫩,褪去了那些畏葸、懦弱,他看得出,她做的每一步決定都已經深思熟慮過,柳叟終於不再多話。

月光如銀如水,蔓覆瓊枝,緋花如雪之中,不遠處傳來空茫的簫聲,月夜之中分外曠遠和悲涼,還是盛夏,巫蘅卻覺得聽聞簫聲,這院落彷彿都結了薄薄的寒霧和霜花。

她一直不肯入眠,王嫗心疼地走來為她加衣,巫蘅忽然說道:“我總覺得,那簫聲耳熟。”

“回女郎話,那邊是桓家的宅第。”王嫗指著那東邊矗落的一座最高的閣樓,那裡清光無塵,她說,“女郎你看,即便僅有一牆之隔,上品與下品已被生生阻隔開來。其實最殘忍的莫過於此了,有些人便是一輩子窮書苦讀,也未必有朝覲天子的機會,只能埋沒在藉藉眾人之間。而士族人,也極少飽讀詩書真有經世之才的,自詡風流者有之,好逸惡勞者有之,閒雲野鶴淡泊名利者有之,天下熙熙,興亡之事,已猶若兒戲。”

這番話不是王嫗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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