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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
賈峰靦腆一笑,“白姑娘是頭一回見這個,多吐幾回也就習慣了。”
晏驕衝他揚了揚眉毛,瞧不出來,這廝竟是個狠人。
她又切開了楊老二的鼻腔,發現已經被人擦拭過。
若果然是意外死亡,替楊老二擦洗身下穢物也就罷了,誰還能這樣細心的去替他清理鼻腔呢?
晏驕皺著眉頭,用小鑷子夾出來一條纖維,仔細翻看之後,終於在鼻腔根部同樣發現了小米粒和血沫。
解剖到這個階段,莫說事先有推測的她,就連中途過來旁觀的郭仵作也已有了對事情真相的大體輪廓構架:
楊老二必然是被人用什麼東西強灌了滾燙的小米粥,他本能的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最終食道嚴重燙傷,而來不及吞嚥的小米粥嗆入他的氣管和鼻腔,最終窒息死亡。
不過他還有幾個地方不明白,“晏姑娘,既然是非自願的,兇手必然要牢牢按住他,不管是捆綁還是手抓,只要死者掙扎,死後必然會有淤痕。可他身上竟沒有被束縛的痕跡,我實在想不明白。”
晏驕嘆了口氣,“被子。”
郭仵作和賈峰眼前一亮。
是啊,天氣寒冷,大家睡覺時都會蓋著厚厚的棉被。而棉被柔軟又結實,只要有人在他的手腳都蓋在棉被下時騎坐在他身上,就成了一種完全不可能掙脫的束縛衣。
如此一來,楊老二再如何掙扎,身上也不會有任何束縛痕跡。
晏驕想了下,又去看了楊老二的腳,果然見雙足側面和腳後跟的位置已然泛紅發紫,好幾處還磨破了皮,露出鮮紅的肉。
這說明他在臨死前經受了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而因為身體其他地方無法動彈,只有兩隻指令碼能的摩擦……
只是這麼想著,三人竟也覺得腳上隱隱作痛。
那麼下一個問題來了:到底是如何灌進去的呢?
直接灌不可能,一來兇手自己也很容易燙傷,二來死者的口腔內壁和舌頭前半段完好無損,並不符合這一設定。
郭仵作沉思片刻,忽然靈光一閃,“漏斗!”
晏驕一怔,猶如醍醐灌頂,一拍巴掌,“是啊,漏斗,我怎麼沒想到!”
對現代人而言,漏斗這種東西實在有些陌生了,但在古代,應用還是很廣的。
哪怕是普通百姓家中,偶爾也會需要用漏斗裝個小袋糧食,或是灌點醬油以及其他醬汁之類。因漏斗材料便宜易得,幾乎是家家戶戶必備的。
漏斗廣口尖底,邊緣略薄,若以大力塞入咽喉,必然劃傷!
不過即便是用棉被束縛,既要防止他反抗,又要以漏斗往裡灌小米粥,總覺得一個人完成的難度太大。
賈峰是跟著去的,想了下就憤憤道:“那個三兒子,吊兒郎當的,一看就不像好貨!指不定又是這廝謀害老父呢。”
郭仵作順口問了一回,意外的是,竟不大讚同他的觀點。
晏驕也道:“我反而覺得他的兩位哥哥嫌疑更大些。罷了,審案定罪不是咱們的本職,且先將結果呈給大人看過再說吧。”
她進到二堂時,就見龐牧正埋身於卷宗和公文的海洋之中,整個人看上去都苦逼非常,而廖無言則在下首一張略小一號的桌邊坐著,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宛如監工。
晏驕分明看到,龐牧在發現自己進來時,眼中結結實實的迸發出一種委屈和求生的渴望。
她自然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哪裡捨得看他這般受苦?
於是果斷轉身去找廖無言說話。
“先生辛苦了。”又要處理公文,又要做監工,真是不容易。
廖無言笑的謙虛,示意她靠近火爐坐下說話,又誇張的嘆了口氣,意有所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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