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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愣了下:「誰?」

「一個」紀玉津笑的有點複雜,眼底也多了幾分陰沉:「很惡毒,很殘忍的人。」

他笑問:「你怕不怕?」

就紀玉津這德行,還好意思說別人惡毒殘忍?!

沈望舒想也沒想就大聲反駁:「你胡說!四哥是好人,你才是壞蛋!」

紀玉津見她一臉惱火,不免有點詫異:「看來他真是半點口風都沒透給你,瞞的還真嚴實。」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少女在那人心中沒有他想像的那樣重要?

他皺了皺眉,見沈望舒氣的粉腮鼓起,桃花眼大睜,似乎都忘了恐懼的樣子,他心底又生出幾分惡意,忍不住想打碎她心裡的美夢。

他輕笑:「我胡說?他要真是那個人,只會比我更歹毒,他手段殘忍狠辣,死在他手上的政敵不計其數,難道你就一點都沒覺察,他根本就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怪胎嗎?」

這是壞人!

不能相信壞人說的話!

沈望舒尖聲道:「不許你這麼說四哥!你才是最惡毒的人!」

她氣的胸口起伏,粉腮染紅了一片,眼底波光融融流轉,比方才更添了幾分嬌媚。

她的神態天真,身段卻玲瓏,既像孩子,又像女人,或許是介於兩者之間,便格外勾人。

當真是尤物。

紀玉津目光被她吸引,停駐了片刻,慢慢向她靠近,滿目柔情地低笑了聲:「真是可愛。」

他百無聊賴地聳了下肩:「好吧,那說點別的。」他不緊不慢地逼近自己的獵物,給她無聲地壓迫,神色戲謔:「他碰過你嗎?」

沈望舒沒聽懂他的意思,她全身汗毛都是豎了起來,炸了毛的小貓一般,滿是戒備地盯著他。

「我已經開始喜歡你了。」紀玉津半蹲下身子,和她平視,他伸手,想要勾起她的一縷長發:「我有點嫉妒,他這回若是不要你,你就跟了我,如何」

他話尚未說完,一直短劍已經深深沒入他左肩。

他怔了下,不可思議地低下頭,瞧了眼滲血的傷處。

沈望舒把袖箭對準了他:「我的袖箭裡還有五隻短箭,如果齊放出來,你肯定會沒命」

她的聲音還是有點發抖,不過左臂還是端得很穩。

她從來沒有幹過威脅人的活,抿了抿唇,才說出後半句:「放我離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放你走。」

其實袖箭裡只剩下一支箭了,她不確定能不能殺死紀玉津——這需要相當的準頭。

而且就算殺了他,他在外面的手下也一定會要她的命,所以她勉勉強強想出這麼一個主意,先是說謊騙他,告訴他袖箭裡還有五隻短箭,然後威脅他放自己出去。

她不確定有沒有用,緊張地後背滲出冷汗。

紀玉津忽然笑了笑,以她根本瞧不清的速度,猝不及防地出手,捏住她的脖頸,把她牢牢制住了。

沈望舒雖然及時按下了扳機,但不及他身法迅速,這次只在他的臉頰擦出一絲血痕。

——他的動作出奇地迅速,力道大的令人心驚,根本不像一個久病之人!

紀玉津看出她眼裡的驚懼,輕笑:「天真。」

沈望舒脖頸被他扼住,拼命推搡起來:「放開我!」

他沒說話,又低頭瞧了眼肩頭插著的短箭,喟嘆了一聲:「我還挺怕疼的。」

他的右手捏住她的兩隻纖細手腕,壓過頭頂,一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腰間玉帶,又要用玉帶綁她雙手。

他嘴角還是噙著笑:「所以,只好讓你更疼了。」

他手指下移,勾住她襦裙的雙喜結:「本來沒想這般粗暴的,小乖,你惹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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