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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不敢耽擱,連忙起身去了。
堂屋裡,沈長流緊皺著眉,許氏美眸含淚,小聲啜泣。
沈熙和更是哭的幾乎要昏厥過去,她一邊扯著沈長流的袖子,一邊淚流不住:「我自問沒有半點對不住阿姐的地方,阿姐為何要這樣對我?「
她柔媚的小臉腫起一塊,胳膊上也有幾處青紅痕跡,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
她前日被沈望舒搶了在郡主跟前的體面,心下著實懊惱,所以今兒個才奪了沈望舒的珍珠膏,又默許藥庫的人擠兌她,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沈望舒壓根不是那種跟你玩小心眼的人,一個打她三個都有富餘,縱有丫鬟婆子攔著,她還是捱了好幾下狠的。
當然沈望舒身上也被她的丫鬟婆子隱秘地下了幾處黑手,不過沈熙和怎麼也不肯吃這個虧,哭哭啼啼地就來告狀了。
沈長流卻是不可置信:「你說望舒無故衝進你的院子,肆意打砸?」他見沈熙和受傷,自也心疼,卻是不能理解:「望舒又不是失心瘋,怎會如此?」
許氏想在王妃面前抬舉沈望舒不假,但也見不得親女兒受這等苦,她用帕子揩著眼眶:「也是我這個當母親的不是,這些日子先生總是拿熙和比著望舒,說望舒功課跟不上進度,我想著小姐妹拌個嘴也不是大事,沒想到,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
這話委婉地回答了沈長流的疑問,為啥沈望舒要打沈熙和,嫉妒她功課好唄。
沈長流仍是猶疑不信,便喚沈望舒過來,讓姐妹倆說開了也好。
沈熙和一見她進來,便怯怯地縮在母親身後,惶恐道:「阿姐,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沈望舒進來瞧見沈熙和這可憐樣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去再補上兩腳,她氣道:「你當我稀的打你呢?你拿了藥庫裡我的那份珍珠膏倒也罷了,我不過是找你理論幾句,你死不認帳不說,身邊那嬤嬤上來便好一通陰陽怪氣,說我見著你用好東西便眼紅,然後兩三個丫鬟婆子便上來對我拉拉扯扯,那嬤嬤還下黑手擰我!」
她邊說邊拉起袖子,胳膊上也有幾道青紅痕跡:「你先動的手,我難道由著你們打?」
沈長流面色一沉,看向沈熙和:「可有此事?」
沈熙和滿面淚痕,眼底透著錯愕:「絕無此事!我自己的珍珠膏夠使,怎會去奪阿姐的?阿姐一闖進我的小院便動手傷人,哪裡提過半個字的珍珠膏?」
她嚶嚶哭道:「妹妹有錯,姐姐只管教訓便是了,這般要這般攀誣,這不是陷妹妹於不義嗎!」
沈望舒心頭火起:「你少裝蒜了,我幫,我今日去藥庫取珍珠膏,藥庫的管事都說了珍珠膏是被你拿走的,不然我沒事去你院子裡幹什麼!」
這珍珠膏是她幫裴在野出氣才要討回來的,但她想著他到底不是沈家人,而且只能算居住沈府的客人,顧忌頗多,這事如果把他牽扯進來,怕是要他難做,她猶豫了下,便半個字沒提他。
沈熙和聲淚俱下:「既然阿姐這般說,咱們便把藥庫管事喚來,一問便知。」
她既然敢做局算計沈望舒,就不怕找人來對質,內宅是她母親的天下,這個虧,沈望舒是吃定了。
沈長流把姐妹二人各掃了一眼,命身邊長隨又喚了藥庫管事過來,問道:「是不是因為二姑娘拿走了所有的珍珠膏,所以大姑娘去討要珍珠膏的時候,一瓶都沒要到。」
要是裴在野在這兒,管事還不敢膽大包天的撒謊,但眼下人證不在,沈熙和偷偷給他打了個眼色,管事果然面露詫異:「回老爺,並無此事,幾瓶珍珠膏都在藥庫裡好好放著呢,怎會沒有?大姑娘傍晚的確來過藥庫,不過是為了討要安神茶的。」
沈望舒又是惱怒又是憋悶:「你胡說!」
管事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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