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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沒讓那許多憐惜浮在眉間,抱著她入了浴桶,小心護著她腦袋不讓她嗆著,仔細擦拭起來。
他擦拭她臉頰的力道略重了些,讓她又開始哭了。他只得重新再叫一桶水,見她一臉的倦色,便幫她換了身乾爽的寢衣,又重回了拔步床上,沉沉安睡過去。
沈望舒卻慢慢睜開了眼,看著他的眉眼出神,與平日野獸一般的狠厲桀驁不同,他在她睡著之後,眉眼便柔緩下來,甚至帶著幾分天真意氣。
她有時候覺著太子就像是一頭年輕的野獸,天真又殘忍,我行我素,傷人卻不自知。
她呼吸放緩,動作極輕地從枕下取出一把鑲金嵌玉的匕首。
——這匕首是西涼送來的貢品裡太子最喜歡的一樣,她多瞧了幾眼,他便隨手把匕首送給她把玩。
他不知道的是,她背著他偷偷給這把匕首開了刃,讓它變成了一柄能傷人的利器。
沈望舒直勾勾地看著手裡的匕首,又看了眼太子,身子有些僵硬,她垂下了眼,卻無意中看見他情動之時在她腰身腳踝留下的斑駁指痕
她下定決心,顫抖著舉起匕首,刺向了他的心口
「姑娘?姑娘!」
沈望舒已經在小榻上蜷縮成一團,全身抖若篩糠,臉上被淚水浸透了。
旁邊的嬤嬤見她夢魘纏身,怕她背過氣死了,上手粗魯地推搡了幾把:「姑娘!」
沈望舒猛然睜開眼,一下子翻身坐起,終於意識到自己正躺在駛向沈府的馬車上,她這才從那冗長的噩夢中緩緩回過神來,抱著雙膝發怔。
她已經是連著好幾天做噩夢了,在斷續的噩夢裡,她知道了她失蹤多年的表哥沒死,不止是沒死,他還是話本里的男主角,註定一生不凡,而她,則是男主表哥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是他心尖早逝的一抹明月光。
在她的夢裡,她和表哥幾經輾轉,終於相認,表哥眼看著就要和她締結良緣,她卻被歹人灌醉,送到了太子的床笫之上。
殘破的夢境裡,這事兒鬧的很大,不光她失了清名,太子也受到了極大的攻訐,甚至因為這事兒錯失了娶他心頭愛的機會。
太子不但背負了強辱臣女的罪名,就連心頭愛表姐另嫁他人,他以為此事皆是沈望舒與人合謀算計,對她頗為厭憎,為了懲戒她,他索性將她囚於東宮之內,還總是行那種事折辱她。
在一次歡好之後,她終於狠下心腸,結果並未刺死太子,還被宮裡下令鴆殺了,到死也沒有再見表兄最後一面。只是因為她的死,太子和表兄終於勢同水火。
沈望舒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著輕顫的身子——第一次做夢的時候,她本來也沒放在心上,只是這幾日的夢境連續不斷,首尾相接,她終於相信了,這或許是一個預知未來的夢境?
她想到噩夢的最後,表哥聽聞她死訊之後,嘔血力竭,他還身穿素白孝服,抱著她的靈牌對太子拔劍相向,對她應是極深情的,她想著想著,不免摩挲了一下腰間雕著繁複花紋的半月玉佩。
——這半月玉佩是早亡的母親留給她的,也是她和表兄指婚的憑證,她連日做夢,心裡已經隱隱有了個主意,在話本子裡,表哥才是主角兒,能成為重臣,和太子分庭抗禮的。
若要避免重蹈前世被囚於東宮,最後淒涼慘死的覆轍,不如儘早嫁給情深義重的表兄,以後躲著太子走,總能順遂無憂地過完一生。
只是夢境裡,所有人的臉都是白濛濛一片,她早就不記得表哥長什麼樣子,表哥又失蹤多年,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沈望舒看著半月玉佩怔怔出神,旁邊的嬤嬤見她這歪歪扭扭的坐姿,又不耐起來,冷著張臉:「姑娘別怪老奴多嘴,沈府和鄉間可不一樣,沈府是官宦門第,自有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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