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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和陸表弟有婚約在身,依陸表弟的迂腐性情,只怕也不會輕易取消婚約。
裴燦和陸清寥這些年,情分自然是深厚的,他也對這個表弟頗為倚重,他隱隱頭疼,瞥了眼沈望舒,又不免心動,左右搖擺起來。
裴在野那塊寶貝隕石見的人甚少,鍾玉禾也分辨不出是什麼,不過她瞧見大殿下目光停駐在那個蟲形佩件上許久,目露驚詫,好像這是個天下難尋的稀罕物件一般。
約莫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大殿下奇怪的眼神,讓她一下聯想到太子方才對沈望舒的維護,心中生出一縷不安乃至焦躁。
鍾玉禾還未細思,八殿下怒氣沖沖地走進來:「四哥,你」
他剛才如廁如的好好的,他四哥突然衝進來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害得他小解的時候都解歪了,大半灑在衣袍上——這簡直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他廢了半天功夫擦洗了一遍,又換了身衣裳,這才敢過來。
裴在野沒等他多說一個字,直接把他腦袋夾到胳膊底下不讓他開口,他又沖眾人笑了下:「我和老八有些話要說,諸位自便。」
鍾玉禾心下隱隱不安,她是跟著齊皇后一道來的,回去便給齊皇后上了眼藥,沖齊皇后請罪道:「是臣女的不是,竟開罪了殿下,臣女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惹殿下的眼。」
鍾玉禾雖不是齊皇后心目中理想的太子妃人選,但她頗是知情識趣,有出風頭的地方處處不忘她的侄女齊玥,只是齊玥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好,鍾玉禾知曉齊皇后的心思,也就沒在裴在野跟前過分露臉,所以齊皇后對她頗是滿意。
見她這般說,忙問道:「太子脾氣是大了些,你也擔待著就是了,可是他又給你什麼委屈受了?」
鍾玉禾把今日之事輕描淡寫地帶過,末了苦笑:「這也確實是我說話不周,得罪了沈姑娘,殿下教訓得是。」
齊皇后面色微變:「可是陸妃的外甥女?」
她之前聽齊玥傳話,本來還將信將疑,見鍾玉禾也說太子對沈女百般袒護,她頓時心生警覺。
鍾玉禾頷首:「正是。」她垂眼道:「幸好太子後來又賞了沈姑娘一方珍貴佩件,以做補償,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賠禮。」
齊皇后面色果然難看幾分,她轉了轉腕間的翡翠珠串,不悅道:「那沈女好生放肆,竟敢這般挑弄唇舌,躥騰著殿下苛責於你。」
她看了眼鍾玉禾:「好孩子,今日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歇著吧,我必會為你主持公道。」
她先安撫了鍾玉禾,第二日特地挑了個太后不在的時辰,擺開儀仗浩浩蕩蕩地去了太后別宮。
哪怕齊皇后是個無甚實權的,畢竟也是鳳後之尊,別宮下人不敢怠慢,忙把她迎入了殿內坐著。
齊太后特地在殿內角落擺了張桌案,讓沈望舒在桌案邊練字抄經。
她見皇后進來,先是愣了下,繼而對上齊皇后那雙透著冷意的眼睛,她心裡不由『咯噔』了聲,手指輕顫了下。
對於齊皇后,她自然是不陌生的,甚至可以說畏如蛇蠍,怔怔地和齊皇后對上,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臉色也開始發白。
但她轉念一想,她現在又不是東宮姬妾,齊皇后總不能再以魅惑太子的罪名把她抓起來,而且她還是齊太后的侍讀,畏畏縮縮的幹嘛?
她這麼一想,發顫的手腳終於安穩下來,只是臉色隱隱有點發白。
她按照規矩行禮:「皇后萬安。」
齊皇后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一眼,淡道:「你便是陸妃的外甥女,沈望舒?」她停頓了下,才回憶起她的名字。
沈望舒低頭:「是。」
齊皇后目光略冷,接過宮人奉上的熱茶,慢慢地道:「我聽聞,你和太子走得很近?」
沈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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