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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原配,這樣脆弱的防線放在四十年代,頂不住八路軍一個連的衝鋒。
這些已經不是劉彥直需要關心的了,他最想知道的是喬治·坎寧安在不在這裡,此時蘇菲母女已經醒來,歷經磨難終於見到文明世界的同胞們,蘇菲激動的淚如雨下,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法國公使也趕到了現場,由他擔任翻譯,向大家敘述蘇菲的遭遇,當洋人們得知仗義營救母女倆的正是這位身穿清政府九品官服的年輕人時,不禁向他報以敬佩的目光。
“劉義士並非總理衙門的官員,他是我的遠房親戚。”李重正這樣解釋。
“你一定是個基督徒,孩子。”竇納樂拍著劉彥直的肩膀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回去,這兒就是你的家。”
“我願意留下幫忙。”劉彥直當然不會放過送上門的好機會,英國公使是使館區所有人推舉的司令官,老牌英國紳士發話,其他人自然沒有反對意見,再說東交民巷裡大堆的中國籍教民,也不差他一個。
李重正見大功告成,便告辭離開,劉彥直就這樣留在了東交民巷,並被編入了後勤隊,負責運送彈藥,救護傷員,修築工事,他身上那套官服是不能再穿了,只穿著裡面的短打,跟著一幫教民蹲在工事後面待命。
雖說教民和洋人是同一戰線,但明顯屬於二等公民,連拿槍的資格都沒有,只配幹活,整整一下午都在壘磚頭,到了晚上和一幫教民睡在大通鋪上,滿鼻子都是汗臭腳臭味。
他們休息的地方早先是翰林院,透過窗戶能看到燈火通明的內城城牆,劉彥直睡不著,問身旁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兄弟,你是哪兒人?”
“俺是通州人。”淳樸的漢子答道。
“巧了,我姨夫也是通州人。”劉彥直開始和他套磁,熟絡了之後便打聽起使館區的兵力配置來,他主要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少美國陸軍在這兒,可是那漢子連英國人和法國人都分不清,一問三不知,劉彥直討了個無趣。
第二天一早,使館區照例進行升旗儀式,各國的國歌聲響成一片,五顏六色的旗幟升上旗杆,米字旗下是穿卡其軍裝的英軍士兵,旭日旗下是穿黑色上衣的日本兵,沙俄那邊是一群穿白色水手服的海軍,而美國公使館的星條旗下,是一小隊戴牛仔帽,穿藍色軍襯衣淺色褲子的大兵,看打扮應該屬於海軍陸戰隊而非美國陸軍。
升旗儀式後,士兵們進入戰位,嚴陣以待,忽然有個英國人來找劉彥直:“嗨,法國公使想向你表示感謝,你跟我來。”
劉彥直跟著他來到法國公使館,一進門,腦後就頂上了槍管。
“別動,先生,否則你的腦袋會搬家。”蹩腳的漢語出自一位留著八字鬍的法國佬,站在他旁邊的還有幾個拿槍的洋人,其中之一就是昨天見過的斯坦利上尉。
“你們不應該這樣對我。”劉彥直平靜地說道,紋絲不動。
“先生,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打聽我們的兵力配置。如果你說實話,我會考慮釋放你,否則,你將面臨一個臨時法庭的審判,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槍斃。”八字鬍法國佬說道。
“我不是清政府派來的間諜。”劉彥直從容答道,他知道洋人做事一根筋,只要自己不反抗,就絕不會當場把自己崩了,他們真的會舉行一次審判,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安排個辯護律師呢。
“我想找一個人,一個美軍陸軍上尉,他叫喬治·坎寧安。”劉彥直毫不隱瞞,這個答案倒讓大家極為費解,目光都投向了斯坦利上尉。
“這兒只有一個美國陸軍上尉,就是我,但我是休假旅遊來的,並不是使館的隨員。”斯坦利上尉說道,“事實上使館的保衛者是一支能征善戰的海軍陸戰隊分遣隊,換句話說,這兒沒有你要找的人。”
劉彥直本能的感覺到上尉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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