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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利貸的人知道了呂家有錢,又來勒索,這傢伙喝多了酒,推搡之下摔下樓梯,頭碰到石頭角,摔死了,偏偏這小子的大哥是憲兵隊的人,所以……”
黨愛國拍案而起:“魚肉百姓,民不聊生,這個國家不亡都沒有天理了!”
沈開沒敢接話,雖然這已經是共識,國軍戰場上打不過共軍,爭取民心方面更是不如,那些青年學生,放著大好前途不要,非要上街撒傳單,被憲警抓了押上刑場要槍斃,還不知道害怕,喊著造反口號慷慨赴死,這情景,沈開見了都怕。
黨愛國的憤慨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呂教授是高階知識分子,大學教授,中產階級和上流社會的代表,這樣的人都要被軍警憲特黑社會敲詐勒索,整個社會集體喪失安全感,國民黨當局的失敗,是歷史必然。
“要不,您給上面打個電話?”沈開問道。
黨愛國略一思忖:“這樣,明天上午,我拿條子去憲兵隊領人。”
“那我在憲兵隊等您。”沈開起身告辭。
……
次日早上四點,暗無天日的憲兵隊特別監獄裡,中央大學的國文系教授呂為正一夜未眠,身下的稻草潮溼寒冷,破碗裡的玉米碴已經結冰,他想念溫暖的家,想念親人,想念大學裡的同事們,更想念自己家傳的收藏品,可是,這一切都要離自己遠去了。
憲兵用警棍敲打著鐵欄杆:“呂為正,起來了,該上路了。”
一碗大米飯放在他面前,還有一盤鹽水鴨,一壺白酒,這是斷頭飯,吃完了這一頓,就該上刑場了。
刑場就在雨花臺,南京城南景色最好的地方,《儒林外史》裡寫,砍柴的,挑糞的都懂得在雨花臺看日落,而今,雨花臺已經成為專門槍斃人的刑場,每天都有成卡車的犯人被押到那裡殺掉,光中央大學就不下數十學生死在那裡。
呂教授沒胃口,飯菜始終沒動,旁邊幾個死刑犯倒是吃的乾乾淨淨,他們中有殺人犯,有經濟犯,當然也少不了共諜。
時間到了,渾渾噩噩的呂為正被憲兵五花大綁起來,兩腳離地押上卡車,後脖頸上插了一個長條薄木板,上面寫著名字,紅筆打了個叉。
天才矇矇亮,憲兵們全副武裝,正準備出發,一輛黑色凱迪拉克轎車疾馳而至,車上跳下來一個穿美國陸軍夾克的軍官,肩膀上兩顆梅花,是個中校。
中校只是副官,他走到後車門前躬身聽了指示,早已等在憲兵隊門口的沈開見那中校正是同車前來的劉彥直,心中有些震驚,周先生的副官都是中校,他本人的身份到底有多神秘啊。
車窗內遞出來一張紙,劉彥直拿了,會同沈開一同找到憲兵隊長,亮出了京滬警備司令部出具的,總司令湯恩伯將軍親自簽署的手令,內容很簡單,釋放呂為正。
憲兵也是兵,保密局管不了他們,湯恩伯可以,南京上海的憲兵都歸京滬警備司令部管,湯司令的手令,他們是認識的,從簽名到公文格式、關防大印,都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再說還有保密局的人跟著呢。
南京城藏龍臥虎,有背景的大有人在,中央大學是什麼地方,民國最高學府,呂教授當了多年老師,人脈肯定不少,不知道他們家託了什麼關係,花了多少錢,總之湯司令的手令到了,這條命就算保住了。
風雨飄搖之際,法律如同兒戲,槍斃人是一句話的事兒,活命也就是一張條子的事兒,沒人覺得不正常。
不過周先生還有別的要求,陸軍中校劉彥直複述了周先生的命令,憲兵們點頭哈腰,表示一定照辦。
押解著死刑犯的卡車依然駛向雨花臺,這是一片蕭瑟的亂葬崗,空氣冷冽,血腥味濃重,幾條紅眼睛的野狗在樹林裡探頭探腦,等待著新鮮熱乎的大餐,剛槍斃的人最好吃,扒開肚子能吃到熱騰騰的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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