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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可以是病重的永寧侯,或是為先鋒的定國公?”
幾句設問,如幾聲鐘鳴,沉沉地,在皇上胸口間迴盪。
“國師是指……”皇上喃喃著,不等鄧國師開口,自己先搖了搖頭,“不可,此事不可。大軍臨陣,豈能……”
鄧國師放低了聲音,一字接一字:“為了大局。”
皇上皺著眉,沒有接這句話。
鄧國師不再繼續建議,躬身告退。
徐公公送他出去。
遠遠避著人,徐公公摸了摸胸口。
心臟突突跳得很兇。
不得不說,鄧國師的主意是真的兇,饒是徐公公見多了宮中傾軋,也被他突然來的這麼一出,給唬了一跳。
“皇上會聽進去嗎?”徐公公問。
鄧國師的眼中,劃過淡淡笑意,很是自信。
他去諫言,是因為皇上想不到這些嗎?
並不是。
是他揣度了皇上的心思,把那裂口的窗戶紙,用力捅了捅而已。
“以前從未做過這等事,得讓皇上突破心魔,”鄧國師說完,看向徐公公,“你等下該如何說,心裡可有數?”
徐公公來回想了想,笑道:“皇上的心魔,又豈止這麼一樣。
雜家伺候皇上,知道皇上為了那一樁樁的心魔,苦痛太久了。
雜家得為了皇上破除心魔鋪好路子。”
說完,兩人雙雙笑了出來。
回到御書房,徐公公打起精神來。
皇上最大的心魔,來自於“林繁”,那麼,只要世上沒有林繁這個人,很多心結,迎刃而解。
泡了一壺新茶,徐公公遞到皇上手中。
皇上抿一口,問:“你怎麼看?”
“雜家見識淺薄,”徐公公小聲答道,“只是覺得,國師說得不太對。”
“哦?”皇上好奇起來。
徐公公道:“永寧侯領命去飛門關,頂多再帶上二兒子,皇上能把他兩個孫兒、以及侯夫人並兒媳、孫女全留在京中。
定國公府裡那位遺孀,是不是定國公的親孃,暫且說不好。
可永寧侯府上上下下,全是老侯爺的血親。
定國公若是想要舉旗行亂,不管永寧侯與林宣關係多好,都不會讓他這麼做。
手握重權的是老侯爺,京裡好吃好喝供著侯府,老侯爺會捨下他們?
反倒是,定國公不管不顧時,永寧侯為了血親的性命,要與他內訌拼命。
人質在手,主動的就是皇上您了。
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皇上陷入了沉思。
許久,他把不再燙口的茶水飲盡,道了聲“好茶”。
徐公公接過茶盞,續茶去了。
像皇上這麼悶了許久的人,鄧國師上來就拆屋頂,皇上會吃不消。
徐公公保一保屋頂,劈個牆,皇上左思右想,便能拿定主意。
而一旦認定了劈開的牆,往後真要拆屋頂時,想來,皇上不會有任何猶豫了。
熱水入壺,蓋上時,熱氣衝出來,燙著了手指。
徐公公連連哈氣,連罵“晦氣”。
一面罵,一面想,皇上行事,還是猶豫,缺了份果決。
若有那份果決,何至於被徐太傅訓了那麼多年,早把那臭老頭子打發了。
還有林繁。
分明皇太后十幾年前就起疑心了,皇上卻不以為然。
也就這兩年,才漸漸質疑起來。
到底是遲了些。
另一廂,皇上閉目養神。
大敵未退,行事還得謹慎,鄧國師所言,雖是斬絕後患,但對戰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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