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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還來不及琢磨出好辦法,毛將軍就因玉沙口失守而出兵奪回。
如定國公所言,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比起戰事的主動權,它更像是毛將軍與守軍在對待朝廷援軍時的一把兵器。
“毛將軍他……”劉賁琢磨了一下用詞,道,“我是認為,遲早的事,不是今兒去搏,馮將軍到了之後,他也會搏。性格如此。”
林繁想了想劉賁說過的話,緩緩點了點頭。
同是為先帝爺打江山,有一些封公封侯,有一些苦守邊城。
毛將軍把這種差異,視作爭功的差異。
以前是,現在也是。
此次援軍到達,抹殺了守軍這麼多年的辛勞,成就了援軍功業。
如此思想下,毛將軍即便是出身於永寧侯軍中,這幾年心裡對老侯爺不服氣,也可以想像。
“他想搏,”林繁道,“我們攔不住,卻也不能真不管,關內要做好準備,隨時馳援。”
劉賁贊同地點頭。
略一思量,劉賁道:“不得不說,國公爺好脾氣。毛將軍那般挑釁,都沒有被激起性子來。”
不止是毛將軍那兩聲陰陽怪氣的“國公爺”,之後提到父子對比,說林繁不比林宣敢打之類的,碰見了血性大的,當場就能跳起來。
也就林繁,跟沒有聽出來一樣。
“並非是好脾氣,”林繁聞言,呵的笑了笑,“而是,一旦受他挑釁,被他牽著鼻子走了,還怎麼表達我自己的意思?”
兩廂說道理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被情緒掌握了思路。
這一點,在赤衣衛裡是這樣,在軍中,一樣如此。
劉賁品著林繁的話,認真思考起來。
投軍之人,血性重,很多時候,道理沒有多明白,拳頭就已經出去了。
這麼說,林繁不愧是林宣的兒子。
能武亦能文的人,當然明白怎麼與別人溝通。
比較起來,永寧侯是真真正正的武夫,脾氣大得不行。
不過……
劉賁抓了抓鬍子。
印象裡,老侯爺氣性大歸大,好像也沒有因為脾氣上來、不管道理,結果壞了大事亂了套的局面。
老侯爺撒他的牛脾氣,都能撒得不影響大局。
這麼想來,老侯爺果然很厲害。
正思索著,一陣大風,迎面吹來。
城牆上的旗幟,被狂風吹得鼓鼓的,直接蒙在了劉賁的臉上。
劉賁趕忙拿手去拽,好不容易扯出大半張臉的空隙,他張口要與林繁說話,就見那青年人並未被旗面干擾,他迎著風,背手遠眺。
林繁身姿挺拔,身著銀甲,戴著銀盔,露出半張側臉。
他的眼神沉沉地凝視著遠方,狂風讓他微微地眯了下眼。
劉賁抓著旗面的手頓住了。
有那麼一瞬,他覺得眼前的這個畫面、畫面裡的這個人,很熟悉,似曾相識。
他想再定睛看一看,大風突然又止住了,旗面失去了風的鼓動,垂了下去,纏在他身上。
劉賁趕緊把自己繞出來。
動作太過滑稽,林繁沒忍住,看著劉賁直笑。
這麼一笑,劉賁也憋不住,吹著鬍子,自己笑了許久。
笑過了,再想尋熟悉的感覺,又左看右看尋不著。
從城牆上下去時,劉賁一拍腦袋。
嗐!
他跟林翰、林宣打了多少交道,看林繁眼熟,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真是被那一陣風給吹迷糊了。
天色緩緩沉了下來。
營中點起火把。
林繁剛回帳中,未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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