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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婚嫁之事上,他雖為王家前途,強硬地做了主,但到底,沒有害了王疏月一生。
程英見王授文不說話,也跟著他一道取下了頭上的頂戴。往他手上的官帽上一疊,負手走到前面去了。
王授文道:“程老,這是做什麼。”
程英鬆開手腕擺了擺:“哎呀,這麼多年,跟著你燒對了咱們萬歲爺這方冷灶子,如今朝內朝外不見烏煙瘴氣,滿眼乾乾淨淨,我也跟著您老和皇上松乏松乏,圖個涼快嘛。”
說著,他轉頭道:“你夫人走了這麼多年了,你府上還住著你們一大一小兩個光棍,真不像樣,如今你家的貴主兒封了皇貴妃,你就算了,要做老情種,你們定清的事,是該提了該提了。上回內人說……”
“你頂戴不要了?”
“哪能不要,行了,我知道皇貴妃在,定清的事我參不上,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不過,王老,你我同年登科,又同朝這麼些年,看不得你孤寡,今兒去你府上,吃飯。”
王授文將頂戴往他手裡一放。
“今兒不了,初十一,前門樓子下面剃頭。”
“得勒,你這可是要趕你那皇帝女婿的趟了。一道好了,剃了頭,好過中秋。”
***
說起剃頭,養心殿此時正是一月三次,過經過脈的時候。
給皇帝剃頭,一直是件要命的差事,張得通,何慶這些人,都把這種事叫走“理龍鬚”,太監是不能伺候的,因此給皇帝剃頭的人,都是恨不得拿細篩子淘篩,從宮外千挑萬選的剃頭老師傅。
之所以一月三次,是因為皇帝剃頭都是有定時的。每月的初一、十一、二十一,這三天就是定規,辰時由禮部的帶人進來在養心殿給皇帝磕頭,皇帝受過禮方能行事。
王疏月走進養心殿後殿的時候,見張得通在明間裡面伺候。
何慶一個人站在“恬澈”門前,見王疏月打了個千。
“貴主兒能走動啦。貴主兒大喜,奴才們還沒得主兒磕大頭呢。”
王疏月笑了笑,“勞動好些人了,我這幾日都怕得很。”
“欸,皇貴妃娘娘,你可不能怕。等明年開了春,八旗選秀女,呵!那些的八旗閨秀們,可是要排著輪次來給貴主兒磕頭呢。”
金翹見他說得得意,話卻不好聽,便在王疏月身後咳了一聲。
何慶反應過來,忙給了自己一嘴巴子,“這張嘴,讓你在貴主兒面前胡說,打不爛你,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王疏月笑彎了眼,“這做什麼呢,又沒有說錯。大喪三年,太妃之喪又一年,禮部早該提了,我又不是聽不得這話。”
何慶忙道:“是是,貴主兒比我們明白。”
王疏月朝裡面看了一眼,見裡面人聲寂靜,伺候的人各個都站地筆直,秉著一口呼吸,時不時地朝明間裡張望。模樣竟有些緊張。
“主子在做什麼呢。”
“哦,今兒十一,外頭傳了理龍鬚,這會兒……嘶,過經過脈呢。”
“過經過脈?”
何慶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聽金翹道:“之前宮外備著當差的那位師傅,聽說是犯了事兒,今兒這位,據說是新挑的。”
何慶應道:“金姑姑就是靈通,去年的那位老師傅是好手藝,咱們萬歲爺受了他七八年擺弄,從前在王府就認他那手,他呢,也何該富貴,家裡有個兒子,順寧三十年的進士,後來在宗人府稽查衙門當差,現而獲罪被砍了頭。聽說在刑場上,那老師傅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就給抓了。今兒這位啊,我帶他一路從神武門進來的時候,他那手就顫得跟雞爪子似的。嘖嘖……原本圖善持刀在裡面看著,我師傅都不大樂意進去的,今兒好了,我師傅也怕出事,這不,親自在裡面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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