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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兒臣……在。”
“哀家當年是看走了眼,才把你送到皇帝身邊。這麼多年,你這個皇后當得,自己的地位,自己兒子地位,自己家族的地位,一樣都沒有護住,如今,連自己兒子的性命眼看著都要丟了!”
這一句話,讓皇后猛然想起了陳小樓那一句:“割喉潤嗓”的話,此時若不是割喉流血,她的喉嚨當真幹得吐不出一個字。
啞然,無話可辯。
皇后怔怔地扶著椅背,顫坐下來。手邊的滾茶如今已經溫了,她端起來,牛飲般地灌下兩三口,方從喉嚨裡掙扎出聲音來。
“兒臣是無能……可兒臣這一輩子,走不到皇帝的心裡去……勸也勸了,鬧也鬧了,最後落得無詔不得入養心殿,我和皇上……是彼!此!棄!絕!”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吐出最後四個字。背脊陡然生出一陣惡寒。一下子從背後纏繞到胸口,引得她抑制不住地顫抖。
太后被這四個字氣得氣緊,不由喝斥道:
“荒唐啊荒唐!時清,你是皇帝的女人,就算皇帝棄絕你,你也絕不能夠棄絕皇帝!當年在府上的時候,哀家聽說你們也是琴瑟和鳴,他敬你,你敬他,如今,是因為有了王氏……”
“皇額娘,您別說了!”
皇后悽聲打斷她的話,緊接著,慘然道:“是我的錯,我見皇上喜歡她,又想她是漢人出身女人,無非做個內宮之寵,不會威脅滿蒙之親,不會禍及大統繼承,才讓她入宮伺候,我……我沒有想過,皇上會為了她把我們母子……”
她越說越心痛,不由地彎下腰去,伸手捂住臉,聲如錦帛撕裂般,又尖又痛。
“可我又能如何,皇額娘,我也是皇帝的奴才。皇帝棄絕我,也都是我的過錯,我不如王氏那般體貼聖意,至使帝后之情,若掌心之沙。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對不起皇額娘……對不起我們科爾沁部……我這一輩子,通共只剩一個三阿哥,如今又要去過鬼門關……這都是我的報應,都是我的報應啊!若……若能拿我命去換他的命,皇額娘,我早就奉上去了啊……”
“什麼報應?皇后在胡說什麼!”
太后掌拍几案,震落案上的一盆冷梅的花朵。
皇后沒有抬頭,仍然捂著臉,瑟肩痛哭起來。
太后仰起頭。長嘆了一聲:“時清,身為皇后,你無失德之處,如何會有報應報在子嗣身上。”
皇后泣言:“若不是兒臣失德,失帝心,三阿哥又何以如此……”
太后冷聲道:“你再有如此荒唐之言,才真是失德!你給哀家聽好了,欽天監已為三阿哥觀象,言有“月宿衝陽”之象重現,又見火宿衝犯太子星,輕則太子失位,重則禍及帝星。大阿哥這一災,不是你這個額娘失德,而是有人德不配位,庶兒衝犯太子!”
皇后的耳心中尖銳地響了一聲,刺得她不禁宮聳起了肩膀。
“欽天監真有如此卜言?”
“監正已經去太和殿請見皇帝了,這一回,皇帝若是為了維護王氏,不肯為你們做主,那皇后也該想想,如何自己為咱們三阿哥做主!”
第104章 漁家傲(四)
王疏月等到梁安回來,已過了午時,是時婉貴人也聽說了長春宮的事,來王疏月處探問,正坐在炭盆旁與王疏月說話。
梁安甫一進西暖閣,便撲跪了下來:“主兒,出大事了,三阿哥遇了痘劫,這會兒整個長春宮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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