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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也在,忙一併請了安,方起來去看皇帝頭上的那道口子,口子割得不深,血也已經凝住了,張得通等人見沒多大妨礙,也都放了心,在旁伺候著上完了藥,正要送周明出去。卻聽皇帝道:“不是說今日要給皇貴妃請平安脈嗎?在朕這裡請吧。朕有些日子沒聽你揹你那幾本石頭書了。今兒閒,聽聽。”
周明額頭冒汗,行醫這麼多年,他最怕的就是在皇帝面前給王疏月診脈。其實,單是王疏月在倒沒什麼,這些年,除了看顧皇后的龍胎之外,他一直照顧著王疏月的身子,他其實看得出來,在子嗣緣分上,王疏月並沒有多大的執念,可皇帝……卻好像不一樣。每回看著他診完脈,都要仔仔細細地聽他析一遍病理,不明處甚至還要糾纏。每一回都折騰他三魂七魄不定。生怕說錯一句,就要丟腦袋。
何慶一臉同情地看著他,卻也不敢說什麼。
周明摸了摸自己被汗水浸著的脖子,映著頭皮從新在王疏月身邊跪下來,取出腕枕放下,伏身道:“請貴主兒的手。”
王疏月眼見周明的汗水溼了領口子,猶豫著對皇帝道:“要不……我回去……”
“有什麼不能當著朕的面說的。”
皇帝不鬆口,周明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王疏月也沒了法子,只好抬手褪下手上玉鐲子,將手腕靠了上去。
周明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心驚膽戰地掐脈。
誰知,剛搭上手去,眼皮子忍不住跳了一下,他都來不及去細想這脈像是什麼。
左眼跳災,又眼跳財,他趕忙分辨左右,心裡不覺激動起來。
這才凝神又細細診了一回。
喜上眉稍來,一時之間大有把這麼些年的濁氣全部吐空的慾望。鬆開搭脈的手,起身退了一步,重新跪下像皇帝行了一個叩拜的大禮。
“皇上,貴主兒,大喜啊大喜啊!”
何慶和張得通是聽慣了這些太醫院的套話的,猛地在王疏月這裡聽見,明知是什麼喜,卻有些不敢相信。
王疏月手指一顫。
皇帝卻已經站了起來:“什麼喜,說清楚!”
“是是,萬歲爺,您皇恩浩蕩,恩澤廣大……”
“誰要聽你說這些!”
“啊,是,貴主兒遇喜了,只是,才一月餘。胎像還不穩,臣這就去給貴主兒寫安胎兒調理的方子。”
第96章 清平樂(四)
王疏月的這一側得以清晰地看見,皇帝的嘴角牽拉出弧度。
但他這個人,人前不肯過度顯露悲喜。
自察後便強把那個弧度的扯了回去。只是因為太過勉強,面部的肌肉一時僵一時舒,以至於神色恢復後,嘴角處竟還有些微微的抽搐。
“賞。”
他退回王疏月身旁坐下,壓著聲音,吐了這麼一個字。
周明磕頭謝恩,一面又道:“臣不敢居功,這是皇上的鴻福罩貴主兒,也是貴主兒自個肯寬心,心定則神安,神安則經血通暢……”
周明在揹他的石頭書,外面則吹著不寒不暖的風。一道一道青樹的影子,搖曳在門戶上,時而鷓鴣鳴叫,落花時節,偶一相聞,真是情牽意動,令人心如風下之在水,波起紋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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