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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孃的死,妻子的死,他都沒能為她們流出眼淚,他明明有悲哀,有大慟,但就是不能衝破那層剛硬的皮,流露於面上。無論是砸杯還是喝罵,不過是他怕被人看見他的脆弱和無助,他愛的人,愛他的人,全部因為他死了,而他,卻還是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正如王疏月所說,他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真的是咎由自取。

對亡人的悲哀像沸春的河流水一樣潮他湧來,一下子包裹了他的全身。

王疏月感受到了身旁的人逐漸開始顫抖起來。

“賀臨……”

“你說的對,我害了她們。”

他一面說,一面縮起了雙膝,十根的扭曲的手指艱難地交叉扣在一起,疊放在膝上,彎腰將額頭抵了上去。額頭觸到手指的那一剎那,眼淚奪眶,痛徹心扉。

“我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他不斷地重複著那四個字。

良久,終於有一隻溫涼的手,隔著一層絲絹覆在了他交纏的手指上。

“我知道你難過,你哭會兒也好。我那時也哭了好久,直到……”

直到,那個人向她伸出手來,跟她說那句相似的話。

“王疏月,你好好活著。”

好好地活著。

人世不易,各人皆有個人的取捨,虧欠,恩怨,執念。

再狠的人,殺伐時也有悲憫,再剛強的人,亡人前也有脆弱。

情濃意厚,人大多時不自知,所以才會覺得一輩子,都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賀臨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外面雨聲太大,也聽不見大更的聲音,但她一直半跪在他身邊,輕輕握著他的手,靜靜地守著他。

後半夜,他終於在她的陪伴下漸漸平息下來。撐直腰背,鬆開手垂放下來。他帶著從未有過的哭腔喚了她一聲。

“王疏月。”

回應他的聲音溫和平靜。

“嗯,你說。”

“如果,我當娶了你,聽了你的勸,是不是就不會如此。”

王疏月搖了搖頭:“我們是不同的人,也許是註定不能走到一起。我開始就知道,你不喜歡我,所以,就算娶了我,你也不會聽我的,你終究還是會聽你願意聽的話。”

“那……他會聽你的嗎?”

“誰?”

“賀龐。”

“他啊……”

皇帝那張乾冷的臉浮現在她的眼前。他去永定河已經很多天了,翊坤宮的駐雲堂,沒有他鮮活彆扭地在那兒坐著,似乎少了些什麼似的,到真的有些想他。

至於他會不會聽她的。

王疏月到真寧下神來想了想。明面兒上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事實上呢?她不由笑了笑:“他會聽。雖然……”

她說著,搖了搖頭:“他不會承認。”

賀臨沉默了良久,最終沒有再往下問。

他四下看了看,手掌使力,試圖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但他幾乎兩日滴水未進,身上沒有力氣。身子剛撐起來一半,又卸力跌了回去。王疏月忙扶住他,“你要什麼……”

“沒什麼,我要呵口水。”

聞聽此話,王疏月只覺背上壓著的沉物終於被卸去了。

“我傳人進來服侍你。”

“好……”

剛走到門口,王疏月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站住腳步回頭問道:“賀臨,有件事我想知道。”

“什麼。”

“福晉去世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賀臨回憶了一陣:“醇親王福晉跪靈時說起的。”

王疏月垂下眼來,既然是醇親王的福晉說的,那就絕不是無意為之。張孝儒和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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