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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翹道:“奴才們都糊塗,只會一味地說,惹主兒煩了是嗎?”
“不是,是我心裡難受,但面上不能表,口也不能言。”
說著,她丟了手中的絨線:“所以裡內煩躁罷了。”
金翹垂了頭:“是奴才不好。主兒是明白人,奴才以後不說了,主兒,不早了,傳膳吧。”
***
轉眼到了四月初。
暢春園奏報,裕太貴妃沒了。
那時,賀臨離京城不過三十來裡,然而,他還是和王疏月一樣,到底沒能趕急,見母親最後一面。
這一日,四更天剛過,翊坤宮西暖閣的燈就亮了。
張得通與何慶侍立在明間外面,尚衣監的人捧著龍褂玉帶垂首候在地屏前,金翹引著伺候盥洗的宮人穿過地罩,見屏風後面王疏正在倒茶。
“萬歲爺,主兒,可要傳尚衣監的人進來。”
王疏月端上茶盞抬頭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端茶喝了一口,對屏風外道:“還有些時候,讓他們候著。”
金翹恭敬地應下,只命人將水盆,胰子皆放下,而後帶人退倒了明間。
皇帝尚穿著中衣,領口的一顆盤扣也鬆了,他一手端著茶,一手繫著扣,擰眉似乎在想什麼。
王疏月沒有打擾他,反手隨意挽起自己長髮,披衣走到屏風外面,將水盆旁的燈點上,試了試盆中的水溫,抬頭見他仍沒有要過來洗漱的意思。便走到繡架旁坐下來,繡幾針來等他。
皇帝坐著的那處地方,將好能看見她拿針的那隻手。
纖白柔軟,此時正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在燈下來回勾拉。再一看人,也是安嫻無虞的模樣。
她安然,皇帝卻扣歪了釦子。
今日是賀臨入宮覲見謝恩之日。
之後便是漫長的守靈之期。
皇帝昨夜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是不是索性下一道明旨把她王疏月鎖在翊坤宮裡,直到裕太貴妃起靈。
這個心已然是起了,但實又不願意這樣對她。
畢竟她這個人,實已經足夠隱忍懂事。
“王疏月。”
“啊?”
王疏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針險些扎入手指。
“啊什麼啊,朕在你這兒坐著,你拿針要做什麼?”
王疏月忙又站起身,有些無奈地繞到屏風後面:“不是,看您在想事情,不好打攪您,要不,我去傳尚衣監的人來,也是時候了,伺候您更衣吧。”
皇帝站起身。
“急什麼,朕今日大可不見老十一。”
王疏月怔了怔,卻並沒有避開皇帝的目光。
“您知道您說這句話,我只能跪著聽。”
皇帝掃了一眼她面前的那塊空地。
“你覺得有那個必要你就跪。”
說完他又從新坐下,原本抓在手中的杯盞又重重地跺回了案上。
“朕不知道你在怕什麼,老十一回京的事定了這麼久了,無論你聽了些什麼不好聽的話,朕說你一句重話了嗎?你非要這樣。”
王疏月搖了搖頭,蹲下身抬手解開他扣錯的那顆盤扣。
釦子被手指靈巧地挑開,因錯扣而褶皺的衣襟也一下子被撫平了。
“主子,我是無話可說。知道您有您的考量。而我又目光短淺,不堪問。”
說著,她垂下手,抬眼看向皇帝。
“主子,您下不下禁足令都好,我自己關著我自己。您不讓出去,我就不出去。”
說是為了皇帝也好,為了她自己也好,為了賀臨也好,王疏月當真算是的忍退到邊緣了。
然而她越是這樣,皇帝心裡越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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