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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愛她。就算了有了血脈羈絆,他還是不愛她。
正如他所說,他的兒子,以後還要娶她們蒙古的女人。
皇帝或許真的只是不想因為她,而破了蒙古和滿人的姻親之好。才和她這麼貌合神離地走到了今日。
所以,她很想知道,她究竟哪裡沒有做好。
或者,王疏月那個人,究竟做好什麼?
想著,她不禁瑟著肩膀,朝裡面翻了個身,蜷縮起膝蓋,把自己痛苦地蜷進被褥之中,心下如大雪茫茫,身則如放冰窖,怔怔地,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混沌著……
皇后嘔血。這可是大事。
進來的宮人們都被嚇得驚叫出了聲。稍微鎮定些的已經忙不迭地去傳太醫了,一時之間,長春宮人影,腳步聲,磕碰聲,亂成一團。
孫淼看著地上那一攤烏血,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都說“心破”則“泣血”。
從王府到紫禁城,她們之間如一條特別平整華麗的錦緞,被一根華麗的簪子劃拉開了一條無法癒合的扣子。
一代帝后,情喪至此。縱是底下人,也是無盡唏噓。
***
欽安殿中。
王疏月摟著大阿哥,一道坐在燈下寫經。臂兒粗的羊油燭燒了一大半,天已大黑。
大阿哥揉了揉眼睛,抬頭看向王疏月:“和娘娘,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算來,一晃都過了快十日了,欽安殿中的日子很乏味,好在何慶從駐雲堂裡取了好些書過來,大阿哥最近時常一個人坐在王疏月身旁翻些什麼《湖州府志》之類的地方誌。偶爾也會陪著王疏月寫經。倒是從來不抱怨,也不吵鬧。
但他畢竟還是孩子,坐久了,就發睏。過了酉時,便垂眼垂頭的。
這會兒肩也塌了,腰也彎了。
王疏月停下手中的筆,側向他道:
“大阿哥悶了嗎?那剩下的,和娘娘來寫。”
大阿哥搖了搖頭,掙扎著坐直身子“不是,兒臣也想為三弟弟祈福,保佑他逢凶化吉。只是,和娘娘,您身子不好,這個地方,又太冷了……”
他說著,放下筆,捧起王疏月的手捂到自己的胸口。
“兒臣給您暖暖。”
王疏月彎腰,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額頭:“和娘娘以後,一定要讓你挑個鐘意的好姑娘。到時候,你就不要給和娘娘暖手了。”
“兒臣的福晉,不是您和皇阿瑪給兒臣挑嗎……”
他這話到說得透徹。一時連王疏月都有些尷尬,怔了半晌,方轉道:
“嗯……也是……那你告訴和娘娘,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和娘娘照著咱們大阿哥說的,去挑。”
“兒臣喜歡,和娘娘這樣的。”
王疏月正要笑他這話,卻聽見欽安殿的殿門突然被下了鎖。
緊接著,正殿殿門平開,何慶沉著臉從外面跨了進來。
“請貴主兒,大阿哥安。”
他聲音壓得低,也沒有往日跳脫的情緒。
王疏月扶著金翹站起身來,出聲問道:“這會你怎麼來了?”
何慶猶豫了一下,方開口回道:“回貴主兒,皇上口諭,您和大阿哥可以回翊坤宮了。您要謝的恩皇上也免了,奴才已備好輦,就在外面等著,您和大阿哥這會兒就跟奴才走吧。”
大阿哥面露喜色,抬頭道:“太好了,和娘娘,我們可以回翊坤宮了。”
王疏月卻下意識地將大阿哥攬到身後,看著何慶道:“為何突然讓我們回宮?是……出事了嗎?”
何慶抿了抿嘴,低聲回道:“三阿哥……去了。”
雖有預感,深夜聽到這個信兒,還是不免陡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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