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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朕還對你說過好話啊。”
“很少,就兩句。”
“呵,是什麼。”
“一句是在養心殿,你跟我說,‘王疏月,你好好活著。’另一句是在普仁寺,你對桑格嘉措說:‘朕與和妃,是有願同流的人。’這兩日我睡著,一直在想這兩句話。其間我很想很想告訴你,我會好好活著,做與你有願同流的人。”
皇帝託著她的頭,撐她慢慢坐起來,又拽過一旁靠枕墊在她的肩下,扶著她靠下來。一面道:“還好,你還知道你要給朕活著。”
“是啊……”
她靠枕頭上,重新凝向她:“所以主子,不要怨恨,不要遷怒。也不要吼底下的人。”
她果然還是很瞭解他,知道他的脾氣。猜到了就算她從鬼門關回來,周明,金翹,還有幾個接生姥姥,內務府和宮殿司的相關人,甚至皇后,都要受他的責。所以,勸他放過自己後,又勸他放過旁人。
皇帝原本想說:“自身難保顧好自己就是了。”
但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又沒有說出來。握著王疏月的手,沉默了良久,終在鼻腔中輕輕“嗯”了一聲。
西暖閣內為她燒了炭,室內溫暖得很。
她醒來以後,臉色到是越來越好。炭的暖漸漸在她臉上燻出了紅暈。皇帝覺得自己懸了三日的心,終於是一點一點墜了回去。
她活下來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此時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要怎麼樣,都好。
皇帝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也有些吃驚。
他以前覺得,女人為男人傳宗接代,這是天經地義的。甚至為了傳宗接代,女人受到的創傷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他好像從來沒有心疼過自己的生母,有的時候甚至忍不住會怨恨她的出身,怨恨她為什麼會得了那難以啟齒的病,如果她能留在先帝身邊,有那麼一個名分,能維護他,那他的少年時代,也許不會日日如薄冰,過得那麼艱難。
母親哪裡受了什麼大苦呢,不就是生了他嘛。
可是,哪個女人不生孩子?從政治層面上來考慮,要天下富庶,就必然要人口繁衍,要勞力要興盛。再縮小一些,放到家族上來說,開枝散葉,也是每一代人的責任。這些道理傳承千百年,已經根深蒂固地紮在了皇帝的腦中。
但在王疏月的生死之際,皇帝卻從這個道理之中,嗅到了一絲他不喜歡的血腥氣。如果讓他失去王疏月這個人,單隻得到一個子嗣,他會是何種感受?他還會有子孫興旺的大喜嗎?
這麼一想,竟後怕得很。
他突然有些明白,王授文這個看似市儈的老猴,為何會不顧子嗣凋敝,也不肯在王疏月的母親死後續絃納妾。
的確,在“鍾情一人”這件事上,這個迂腐的文人跑得偏離了世俗大道,活得和朝臣,和自己的父皇都大不一樣,反而浪漫至極。
“主子,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和朕的四阿哥。”
“我和四阿哥?”
“嗯。朕在想,若你沒有活下來,朕會怎麼樣。”
“不要想,子嗣為重。”
皇帝笑了笑“恐怕這一回,你就沒猜對。”
“咱們四阿哥還好嗎?”
“朕看過了,很好。”
“大阿哥呢,我想看看他。”
“你不想先看看恆寧嗎?”
“你這個做阿瑪的什麼都不懂,別跟我犟。去帶大阿哥過來,我要跟他說會兒話。”
皇帝不由揚聲道:“你越來越大膽了,使喚朕?”
她也笑彎了眉目,沒有請罪,反而輕道:“去嘛。”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這世上的東西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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