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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抬手,不意拊了他一臉的水:“朕讓您進來了嗎,滾出去。”
王疏月卻忍不住笑了。“讓何公公伺候吧。妾也是端不住了。在這麼著要耽擱您議事了。妾給您打理衣裳去。”
說完,轉身帶著尚衣監的人轉到屏風後面去了。
何慶聽完王疏月那幾句話,眼睛銅鈴一樣的放著光,抬頭越過盆底望向皇帝,歡聲道:“主子爺,咱們和主兒跟您改口拉。”
藏拙齋沒有隔間,他又沒有壓聲。皇帝聞話,人一怔。旋即惱了。
若不是看著他從小就在自己身邊伺候,他真想把這一盆水都直接叩他頭上。
王疏月在屏風後面,聽到何慶的話,撫整衣紋的手也跟著一頓,不由想起夜裡的事,不由紅了臉頰,低頭漸漸笑彎了眉目。尚衣監的姑姑替過她的手,輕聲道:“自從娘娘伺候萬歲爺,萬歲爺都不像從前那般苛刻了。要換作以前,何公公有幾個腦袋,這麼跟萬歲爺說話。”
王疏月隔著屏風看向皇帝。
他還在那兒站著,也許腦子裡正認真的盤算著怎麼處置何慶。
其實皇帝很少會想這些閒事。
從前的皇帝,在王疏月眼中是個沒什麼生活的人,他的堅硬和強勢配得上帝位,卻不太對得起他自己,以至於他得痘瘡的那段時間,連他的至親都只是理智地權衡他生死的分量,不肯關照他真實的痛苦。
有王疏月以後,皇帝才開始有了些生活。
雖然他政務仍舊繁忙。但王疏月擺在茶旁清甜的茯苓糕,閒時寫的幾個小字兒,甚至她身上那從來乾淨柔軟的中衣,都逐漸改變了他從前慣常焦灼的心緒,讓政事外消閒的時光,逐漸過得舒適,有滋味起來。
皇帝習慣她伺候,每日早間也想多些時間和她相處。
但又知道她身子不好,不願意累著他。因此,有些平時生活上他慣借人手的事,這會兒到肯親自動手了。但可惜皇帝這個人著實是生活無能,尚衣監和伺候盥洗的人在清溪外面,時常心驚膽戰地聽著裡面時不時摔杯,掉墜的動靜,面面相覷。
好在是在暢春園。若是在宮裡,即便被皇帝殺頭,他們也要跪進去道一句:“萬歲爺,使不得啊。”
這日,內務府的人搓著手站在澹寧居外頭。個個喜笑顏開的模樣。
十二進園子進得有些早,但想著皇帝那四更則起習慣,也沒想逗留,徑直來了澹寧居。
何慶遙遙得就見了他。忙迎上來道:“喲,十二爺,您得候一候。”
十二朝澹寧居里面看了一眼,他倒是知道江蘇的學臺因為貪汙,剛被總憲參下獄,秋闈在即,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到有些棘手,皇帝這兩日正讓翰林院在薦人。
“這麼早,皇上不至於逼著吏部引見吧。”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堆在外面的內務府的人。
他自個就是內務府的總理大人,其中幾個人他也都認識。不由嚇了一跳,皇帝昨日傳他來議事,這會兒又把內務府的人傳到澹寧居議所來,莫不是內務府什麼紕漏出來了。
何慶見他失了神,忙道:“哪裡能啊,今兒不到四更天,萬歲爺就過來了。這會兒……”
說著他朝裡頭看了一眼,湊到十二耳旁道:“在裡面挑簪子呢。個把時辰了,快散了。您略站站。”
挑簪子?
這是皇帝的私事,他本不好問。但仗著自個也算是皇帝的兄弟,又是內務府總理事務大臣,忍不住問了一句:“怎不叫這些奴才送到清溪那兒,反傳到澹寧居來看了。”
何慶笑了笑,答非所問地接了一句道:“今兒是和主兒生辰。”
十二這才想起,八月初二是和妃的生辰。
內務府本要寫章本上去,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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