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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得紅紅的,鼻子裡撥出的氣燙得嚇人,但他就是倔強地扭著王疏遠,不論宮人怎麼抱,死活不撒手。
王疏月心頭一熱,眼淚跟著就盈滿了眼眶。
孩子的心啊,和這骯脹的世道相比,真是太珍貴了。
她用心對待這對父子,想不到,皇帝不在的時候,他這個年幼的孩子,竟也肯張開手臂,像一隻幼鳥一樣擋在她的面前。
誠然,他還無法理解王疏月的用心,但他說出的這番話,足以令王疏月心疼動容。
她忍不住摟緊了大阿哥。
“好孩子,和娘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大阿哥趴在她肩上,還抬起手來給她擦淚:“和娘娘不哭,不哭。您要哭兒臣也哭了。”
成妃此時也跟了出來,見此場景,忙將大阿哥從王疏月身旁拽了過來:“恆卓,你一個孩子怎麼能在太后娘娘面前胡說,快過來。”
“兒臣沒有胡說,兒臣不准他們傷和娘娘。”
第46章 浪淘沙(二)
成妃怔怔地望著自個懷中的大阿哥,半晌,方抬頭對太后娘娘道:“娘娘,大阿哥雖不該胡言,但他的話真啊,和妃平時對大阿哥的好,妾都看在眼裡,您開些恩……不要……”
太后提聲壓了成妃的話:“成妃,你剛才也是聽到了的,這是她自己認的。你們母子兩也不知道是什麼心,哀家和皇后要替你們母子做主,你們倒好,一個護著她,一個替她求情,你們讓哀家如何處置?”
話聲剛落,窗上的原本整齊的人影子一下子亂起來,紛紛退向兩旁。
接著雕花的隔扇門被推開,秋夜的風一下子吹進來,搖亂了春永殿中的燈籠,吱呀吱呀地迎風作響。太后抬起頭,只見自己身邊的太監杜容海疾步走進來。
“娘娘,皇上回來了。這會兒已經走過春暉堂了。”
一聞此話,不光成妃和皇后,就連候在外面的太監宮女都噤了聲。
太后不由地笑了一聲:“皇帝回來,你們慌什麼,都是犯什麼錯事,是你們謀害皇嗣嗎?”
成妃和皇后都沒有出聲。
春永殿前的道路被空蕩蕩地留出來,偶爾拂掃過幾片枯葉子,卻也是連和地面摩擦的聲音都聽不到,滾入陰影裡靜默著,和所有人一道屏息以待人來。
不多時,遠處儀仗過來。
張得通在前面親自提燈照路,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皇帝走在燈陣後面,身上穿著石青色的袞服(朝服外面穿的,也叫龍褂),肩上的緙絲五爪金龍日月紋,金銀相交,張牙舞爪。
今日叫了大起。九卿科道會議並幾個議政王,以及在京的四品官員全部齊集乾清門,戶部虧空的的事盤根錯節,在京官吏幾乎沒有一個是乾淨的,掰扯起來尤為艱難。張得通在皇帝身邊聽了一耳朵的誅心之言。他是個太監,並不太懂什麼是“提解火耗以養州縣。”
但他從皇帝的面色和口吻,以及百官們沾粘的額頭看出來,皇帝動了真怒。
於是,梁安來尋他的時候,他都不敢貿然去回話。但這梁安這個人也是痴執,就在月華門處傻等。皇帝那邊散議,出月華門,到是掃眼看到了他。
問了張得通一句“何事。”
張得通才敢把大阿哥的事稟了。
皇帝犯疑。又把梁安召至身旁詢問,怎是他過來稟事。
梁安跪回道,“和主兒私去了祐恩寺尋大阿哥。”
皇帝目光一動。
竟在月華門前怔住了。
張得通伺候了皇帝二十多年,從來沒看見過自己的這位主子露出那樣的神情。他偷偷地藉著燈火看皇帝的眼神。那眼底的東西說不上來是恨還是愧,看得久了,甚至能從那一貫冷寒的眼中,看出些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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