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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皇帝這句話的分量。皇帝卻已經站起了身。
“張得通,把和妃帶走。”
“是。”
張得通見太后沒有在和皇帝爭執的意思,趕忙將王疏月扶了起來。
春永殿的門洞開,太監宮人們避在兩邊。
清涼的秋夜柔情萬種,皇帝行在前頭,王疏月沉默地跟在他身後。背後是浩蕩的儀仗,二十幾盞宮燈映紅了她的臉。
她跪得太久了,又穿著花盆底的鞋子,每一步都走得踉蹌。
前面的人慢下腳步來等她。
毫無徵兆,他突然背過手臂,向王疏月伸出一隻手來。
“過來。”
其實誰不是在萬丈紅塵裡泅渡,等一隻溫暖的手呢。
王疏月望著那隻伸向她的手。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也是青乾乾種的老玉。皇帝這個人吧,明明是個剛硬執著的人,同曾少陽的話講,叫老辣,叫難以捉摸。也許這是他這麼些年修煉出來的脾性。
可是,在王疏月眼中,皇帝其實就是個話不對心的人。
他想牽她的手。
他心疼她遭的罪,但他打死都不會說。
王疏月在他背後笑了笑。跟上去幾步,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中。
十子自然相扣。
何慶等人都識趣地退得遠了些。
這是他們第一次牽手在這座前朝就已建成的園中並行。
王疏月一言不發,皇帝也在沉默。只有秋夜的蟬鳴,一聲軟過一聲。
皇帝側頭看了她一眼。
她的髮髻有些鬆散,還好,有他送的那隻簪子掛著,還不至於垂散。碧綠色的翡翠耳墜在脖頸處輕輕搖晃。月色輕柔,把她整個人也襯得溫柔順眼。
“王疏月,你今兒怕嗎?”
“有點。”
“朕如果丟了你不來呢。”
“那奴才就去找主子。”
皇帝笑了一聲:“你還有命找朕。王疏月,朕沒打算放過你。”
“奴才知道,奴才回去就在您面前呆好,讓您慢慢的審。”
皇帝笑了一聲:“不用審了,朕曉得你這個蠢人在想什麼。”
第47章 浪淘沙(三)
清溪書屋這邊正忙亂,皇帝突然回園,內務府措手不及,又聽見春永殿的動靜大,料想皇帝心緒一定不佳,皇帝的儀仗剛在道上露點子光,清溪書屋前面就跪了一地的人。
誰想皇帝牽著王疏月的手,一路慢行過來。
面前只有張得通一人,提著宮燈仔細地給帝妃二人照路。
兩人走得都不快,皇帝尤是如此,有的時候還會因不自覺跨大的步子而停頓那麼一下,等著後面的王疏月跟行過來。
已過子時,清溪書屋前的清香木香得清冽。
往常這個時候,上夜的太監都眼皮子打架了,今日到都還規規矩矩地撐著眼,在窗下候著。
皇帝卻壓根就沒有往清溪書屋去的意思,牽著王疏月徑直入了藏拙齋。
善兒正坐在通廊上哭,梁安見皇帝和王疏月進來,忙敲她的肩道:“還哭什麼,主兒回來了,趕緊把眼淚擦了,進去伺候。”
善兒回頭,果見王疏月笑盈盈地立在皇帝身後。她心頭極駭後又驚喜,顧不上給皇帝行禮。
“主兒……主兒您可算回來了。奴才下死了。”
“沒規矩,皇上在呢,你這哪使得。”
皇帝往王疏月的貴妃榻上一座,抬手鬆開盤龍扣,看著撲跪在王疏月面前的善兒道:“王疏月,的你規矩都學得像只三腳貓,朕都懶得問梁安,你平時是如何調教這些宮女的。”
說完他朝何慶擺了擺手:“把人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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