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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生你皇阿瑪的氣嗎?”
“兒臣不敢。”
“來,那就聽你皇阿瑪的話,跪好。和娘娘陪著你。”
整個一夜,王疏月都沒有和眼。
奉先殿應該是紫禁城之中,最與王疏月相齟齬的地方。
正如他們身處的這間宮室旁,供奉的正是大清開國皇帝和他的皇后。這位皇后,也就是那位為維護皇族血脈純正而在神武門後立下:“纏足女子不得入宮”的鐵律的女人。幾十年後,他的子孫後代,雖已經令她的懿旨蒙塵。但漢女仍就不得為正妻,整個紫禁城,甚至整個朝廷,仍舊對王疏月有諸多猜忌和戒備。
除了皇帝,和此時她眼前這個孩子。
孩子總是忍不住困的,跪到半夜,就靠在王疏月的身上睡著了。
後半夜的時候,何慶來了一次,抱來了一條毯子來給大阿哥蓋上,王疏月認出來的,正是養心殿西稍間的那一條。
何慶輕手輕腳地走到王疏月身邊。
“小主子睡得真好。”
“是啊,太累了。主子還沒歇嗎?”
“沒有,主子原本是躺下來了,但聽上夜的人說,三更天都沒有睡踏實,這會兒已經起來,去南書房了。”
王疏月算了算時辰。“還不到四更天啊。”
何慶道:“王老大人已經在值房裡了,今兒是要叫大起的,許是萬歲爺去乾清門前還有事要跟王大人議吧。和主兒……您……”
他指了指大阿哥,“您就這麼抱了大阿哥一夜啊。”
王疏月低頭看向大阿哥,他恐怕真的是累了,一張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口水都要流出來,王疏月連忙用絹子替他擦了擦,一面應了何慶一聲。
“嗯。”
何慶笑了笑:“小主子呀,您說您多有福氣,萬歲爺罰您跪著,和主兒啊,就護著您這麼睡著,難怪萬歲爺要跟小主子吃醋了。”
“吃醋?”
何慶撇了撇嘴:“和主兒,您在啊,咱們萬歲爺就睡得安穩,您不在啊,他就能二更天起來瞧摺子,萬歲爺要是知道您今兒護著大阿哥睡得這麼自在,管保氣死。”
王疏月被他那說話時擠眉弄眼的樣子逗笑了。
“咱們已經被皇上罰得跪了一日了,怎麼還跪得動,您可別說出去,只說我和大阿都規矩著呢。”
正說著,懷中的孩子從毯子裡伸出手來,嘟囔一聲睜開了眼睛。
“喲,小主子醒啦。”
“何公公。”
他喚了何慶一聲,又看向王疏月。
“和娘娘,什麼時辰了。”
“快四更了。再睡會兒吧。”
大阿哥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不睡了,要去給皇阿瑪請罪。”
何慶笑了:“阿彌陀佛,小主子您可算發慈悲了。”
王疏月道:“外面還在下雪嗎?”
“下呢,下了一整夜,路上都積了半腿高的雪了。奴才過來的時候,乾清門和月華門都在掃雪。奴才讓人給您和大阿哥傳輦吧。”
王疏月搖了搖頭:“不用,備一把傘,我牽著大阿哥去。”
第72章 生查子(四)
四更天。
南書房外掃雪的人剛剛退走。
天還是漆黑的,皇帝的儀仗在月華門前排成了一尾燈焰瑟瑟的龍。
皇帝被王疏月氣得一晚上都在西稍間裡輾轉,在值房裡見到王授文也沒有好臉色。偏偏今日叫大起,再大的火也得壓住。硬是把他火牙痛的毛病給逼了出來,扯得半邊臉都在疼。
他捂著腮幫子從南書房裡走出來,張得通早就備著傘。但冰冷的雪還是迎面掃上了他的臉頰,雖然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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