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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肯明說的傷害開始的。
其中最深刻的,當屬第一次行房。
在床上洞穿女人最柔嫩的血肉,讓她流淚呻吟,至此從感官上,肉體上留下自己的印記,收穫獨獨奉獻給自己的珍貴眼淚。之後,女人便從一堆凌亂的被褥裡站起來,熨貼地走到男人心上了。
所以,王疏月柔弱,她身上的青紫,她月信時的寒疼,她的眼淚,這一切,都漸滲入了皇帝那生鐵肌骨的裂縫之中。
不過,對於王疏月皇帝而言,這還只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在於桑格嘉措所說的——他們彼此的來處。換句話來說,也就是滿清朝廷的鐵騎對前明世道的踐踏和奴役。
這似乎和男女之事之間,有著一種詭異荒唐的關聯。
征服與被征服的過程之中,無疑也存在傷害,存在著強權者對失敗者強加的印記。
但是傷害之後,兩代君王在瘡痍之上垂手撫慰,修補驚恐萬分的人心,承認傳承多年的文化,給異族生息的空間,扶持支撐這些從前這些前朝的子民重新開墾田園,生兒育女。
萬畝青苗沁目時。
所謂水與舟,民與君,各自試探,鬥爭,妥協之後,彼此謹慎習得了相處之道。
王疏月不再怕皇帝。
前明遺人內心的不甘,後背的脊樑骨,也快要垮塌了。與此同時,那曾經屠城逼人剃頭的刀,也被君王放下了。
佛講因果嘛。
傷害生愛意,也是很哀而仁慈了。
“行行行,你別搞了,這一身味道比朕還難聞,哪像個女人。善……”
皇帝小心地推開她的手,不想讓她在自己面前勉強折騰,誰知,剛想喚她的侍女進來,卻又想起什麼,啞住了。
王疏月見他陡然冷了臉,疑道:“怎麼了,您要善兒來伺候也成啊。”
“沒什麼。”
他的聲音也跟著涼下來。“以後,你身邊換個人。”
說完,他一口氣將剩下幾個釦子兩三下挑開了,丟了外袍在榻上坐下。
王疏月背脊一顫:“善兒怎麼了。”
“你明日自己問張得通吧。王疏月,朕今兒乏了,懶得跟你說。總之,以後你身邊留穩當的人,梁安可以暫時留著,但貼身服侍你的宮女,以後交給張得通給你過眼,你就別管了。”
眼見了春環的死,王疏月不問,大概也知道他為大阿哥的事處置了善兒。
但她同時也明白,求情是沒有用的。
為此,她那夜在被褥中與皇帝皮肉相帖的時候,時不時地起驚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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