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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明明一言未發,是怎麼原本在她身上焦點悄悄挪到自己身上去的。
“您請。”
仍然只有這句謙虛溫順的話,帶著漢人安寧的修養。舉重若輕,令他頭皮發麻。
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逼他吃這塊毒肉。
達爾罕親王實在忍不住了,他們都是蒙古舊藩。大清入官染了漢人酸腐氣兒也就罷了,他丹林部的人在宴上跟個女人膩歪什麼呢?吃了□□那女人請罪,讓皇帝擺明白他重蒙古的態度才是要緊。
於是他走出席,粗聲道:“我說,你怎麼也跟個女人一樣,駱駝肉而已,烤得是不好,但也不至於像逼你松格臺吉吃石頭一樣吧?”
說完,端了一碗酒剁到他面前。
“吃啊,吃了跟我再乾一杯。別跟姑娘似的。”
“達爾罕王,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險惡用心,她這塊肉有……”
“有什麼。”
王疏月的目光輕輕一閃。
松格臺吉一怔,被達爾罕說得沒了臉,差點把要命地話給說出來了。
“你……我們丹林部的人從來不吃駱駝肉!”
“駱駝肉?松格臺吉,你怎麼知道這是駱駝肉,這明明是馬肉。”
“我……”
話已至此,松格臺吉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索性道:“我們丹林部的人,連駱駝和馬肉都分不出來嗎?”
十二道:“被和妃娘娘烤成炭的肉,臺吉未入口也能分明,佩服。”
王疏月親自取筷夾起那片肉送到他眼前:“臺吉入口一嘗,便知是馬肉還是駱駝肉。”
松格臺吉真的是忍無可忍,一把將那塊肉打掉。王疏月沒站穩的,身子也跟著偏過去。
張得通眼看著皇帝手上爆起了青色經脈,好在何慶眼明手快,忙上前扶住了王疏月。
在坐的蒙古王公也看不明白。
管它是馬肉還是駱駝肉,這松格臺吉又是喝斥,又是動手,也不知道在矯情什麼,偏偏就是不肯下口。
一時之間,議論聲地起來。
王疏月擺開和慶的手,用手絹拭了拭袖口的油膩,端端地立直身。她並不強勢,像一團輕絮一樣立在篝火旁,好像隨時都會被燒化。
皇帝笑望著那個瘦弱的身影。
那一身豔明就是襯她,襯她執軟刀的那股韌力,直戳得松格臺吉退無可退。雖漢人們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皇帝從前也認這句話,但遇見王疏月之後,他又覺得,並不是這樣,兩個人在一起相伴一輩子,若后妃的智慧不足以理解他的人生,那稱孤道寡就真的是人間帝王的詛咒了。
望著那身蔥綠嫩黃,皇帝突然有了種“贈爾戰袍”的快感,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個念頭傻得很,自顧自地笑了一聲,抓過酒壺,給自己滿了杯。
第60章 如夢令(四)
而此時松格臺吉被這一塊女人送上來的□□得快要瘋了。
周遭質疑聲四起,有人是甚至譏笑起他的忸怩來。
達爾罕親王道:“真是麻煩得很,我從來沒聽過你們丹林部不吃馬肉的,來來,本王親自伺候你吃一口,我們好聽這位娘娘後面的話。”
說著,抓起肉就要往松格臺吉嘴裡塞。
松格臺吉急得頭上青筋都爆起,卻抵不住達爾罕親王的強勢,喉嚨裡一哽,冷不防把那入口的肉吞了下去。
他狠力推開達爾罕親王,掐著脖子一番乾嘔,拼命想把那肉從胃裡嘔出來。
“吃都吃了,臺吉何必呢。”
一盞茶遞到了他的手邊,仍然是那一隻白淨柔軟的手,袖口已經扁了下來,遮住了手腕上的烏青,她用一種極得體的姿勢端著茶杯,呈到他面前。聲中波瀾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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