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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是內廷裡最暖的一處。只是如今娘娘不住那裡。現是成主住著。姑娘要是愛看花兒,大可去看看,西南牆角處有一株玉蘭,暮春落花,是紫禁城的第二場春雪。”
第二場雪。
她無端想起了養心殿東稍間的“春如海。”一時心曠。
“姑娘,奴才有句話,恐的會冒犯姑娘。但不言,又恐會令太妃抱憾終身。”
“公公講。”
“姑娘心中,可還有與十一爺相守之意。”
王疏月沒有立刻回答他,轉而望向那宮牆上搖曳的杏花影。她的人生已經被太多的人推著攘著走到了這個境地,不管在別人眼中,是命運的厚待還是輕薄,對她而言,都叫“不得從心而活。”
曾尚平應該是敏銳的人,又是替太妃問她這句話。於是面對著他,王疏月突然想認真得說些什麼。
她垂下眼瞼。將手中的書朝懷中攏了攏。
“曾公公,若我是個孑然一生的人,又或者沒有困在紫禁城內,我應該已經一人一馬奔豐臺去了。但絕不是為了什麼相守之意,是為了全我這一生的名節。”
曾尚平笑了笑。
“姑娘這幾年的名聲被王爺累得不輕。”
“他是個好人,他心裡有福晉,我不是他情願要的人。”
“所以,還是娘娘時常說的,她老人家看瞎了眼睛,終於挑出了最好的給王爺,可惜王爺臨到去豐臺前,才看見姑娘的好處。”
說著,曾尚平停下腳步。
二人已經行到月華門前了。“奴才是跟久了娘娘的人,又看著十一爺長大,大把的心都放在兩位主子身上。姑娘別怪奴才不知體諒。”
王疏月搖了搖頭:“我也能想得通。只是我想清清白白的活著,這件事似不能夠。但娘娘待我很好,足以抹殺那些虛名。如今,我也在想,還有什麼能為王爺和娘娘做些什麼。我這麼個愚笨之人,始終……。”
“為他死。”
這一聲傳過來。曾尚平也為之一怔。
三個字氣力不大,卻足以直戳心肺。是王疏月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她回頭看時,果見富察氏立在她的身後。雖早已出了喪期,她仍穿著一身素,清寡著臉。像是從什麼遠地回來,一身風塵,眉目間的倦意掩蓋不住。
她沒有再說話,直到曾尚平辭去了,她才走近王疏月。
“我將才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死嘛。”
王疏月仰起頭:“福晉不是說過,王疏月與王府,再無瓜葛嗎?既無瓜葛,何以再為他死。”
富察氏慘然一笑:“因為王爺的名聲。”
她說著往牆下走去,那杏花的影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近黃昏了,光和陰影在彼此吞食,人的眼睛很容易被陰陽相交時的爭鬥連累的發酸。
王疏月的目光追著富察氏過去,直到她停在杏花樹下。
“我活著,就損了他的名聲?”
富察氏疲憊地笑了一聲。手臂一抬,輕而易舉地就要散了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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