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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刻意去猜,刻意去抿皇帝的心思,她感受到是混沌情緒,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好像都有。嗯,喜和哀少些,怒和樂更為明顯突出來。它們五光十色地鋪在她面前。哪怕很多地方是皇帝刻意掩飾過的,她也自然而然地就看透那層膜。
但看透了就看透了。
她這一生記著母親那一句“人生在世,娛人悅己”,願看壯闊的山河,肯賞鮮衣怒馬的少年,但從不刻意去與一個人共情。
即便如此,偶爾還是會傷情。
令平元年四月初八。
那會兒皇帝的痘瘡已經全部乾結成痂,七七八八地掉得差不多,皇帝亦可親自行批。奏辦處的章京恢復了一日一送。
於是,南書房堆積摺子雪花一般地砸了過來。
皇帝的日常起居又回覆到了病前,雖尚不得出養心殿,但他仍四更即起在三希堂裡看摺子。王疏月前段時間幾乎給累垮了,西次間太醫院的臨時值所撤掉後,張得通便讓她去次間的通炕上歇。
後來皇帝問了她兩句。張得通回說在西次間安置。皇帝聽後,停筆朝臨著西次間的那窗戶看了一眼。而後用筆尾點了點自個案前的糕點,叫賜給王疏月,其餘的也沒說什麼。
沒有傳召,王疏月酣美地整整睡了兩日。
初八這日才從新去給皇帝當值。
皇帝正在復一堆黃殼子(請安摺子)。如今章京們還不能進來替筆墨,皇帝只得親筆。於是“朕已安”“朕已安”一氣兒寫了二十來個。寫得皇帝漸漸有些拿不準“安”字的寫法。
其實這些請安折字多半上地方上的官員呈上來的。並沒有什麼實質形的內容,但不復似不體諒這些地方官的心。皇帝正寫得百無聊奈,恰見王疏月神清氣爽地從門口走進來。手中端著一盤桑桑葚。
她見皇帝在批摺子,就沒放過去。
尋了一張香幾放下桑葚,自個退到後面站起規矩來。
皇帝筆沒停,許是覺悶,隨口起了個話題:“朕賞你的玉霜糕吃了嗎?”
“回主子的話,吃了。”說著蹲了身:“奴才謝主子賞賜。”
皇帝“嗯”了一聲。算是免了她的禮。
接著她又不說話了。這真的是在南書房站出來的規矩,皇帝批折議政的時候,只要不問她的話,她絕不開口。但這會兒是在養心殿啊。
皇帝本就看這些黃殼子看得無聊,她又閉著嘴,氣氛就更無趣了。
但皇帝是什麼人,從來都是人把話頭往他跟前送,心驚膽戰地候著他答話。若他主動尋什麼說話,不是差遣就是訓斥。樁樁件件全部是掐著人頭的。平常的話題,他哪會起啊。
可是實在悶的慌。
於是皇帝猶豫了一下,停筆,抬起頭問了出了一句。
“好吃嗎?”
“哈?”
王疏月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什麼耳朵!”
皇帝自己也覺得尷尬,只得用提高聲音來壓她。
王疏月連忙跪下來。
“是,奴才聽見了,回主子的話,主子賞奴才東西,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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