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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疏月並不知道恭親王同賀臨究竟說了些什麼,但她卻感受到了賀臨強壓在心底的某種絕望。
成王敗寇,前途盡毀。
此話不一定殺得死老人,但一定能殺死少年郎。王疏月將頭埋得很低,心裡竟有些悲憫。
“解開了。”
“嗯。”
他隨手一攪纏,自己胡亂打了一個結,跨步往前面走去。
“王爺。”
賀臨頓住腳步,回過頭來。
“幹什麼。”
“娘娘心裡不安,奴才這幾日又不在貴妃娘娘身邊,王爺多寬慰她。”
“你不在?你要去做什麼。”
王疏月偏頭衝他笑了。
“代人受罪呀。”
她眼中若有春流,話聲也溫柔:“別的不求,只求那人……別灰心。”
說完,又蹲了個福。“王爺,迎駕去吧。”
***
大殮過後就算訣別了。
皇帝也截了髮辮。皇子百官不得剃頭,蓬頭垢面在宮中守靈,個頂個的都跟坐牢一般。很多上了年紀的先帝嬪妃也都跟著快熬不住了。大殮後第三日,先帝的皇貴妃富察氏,在翊坤宮裡嚥了氣,當日小殮,與大行皇帝梓宮同停於乾清宮。
移靈那日是黃昏時分。琉璃照壁的影子正被漸隱於山的夕陽投在王疏月腳邊。皇帝與太后皆不在,視禮的是那日在太后身邊的福晉。她在靈前奠酒叩拜,臨尾才看了一眼跪在的長明燈前的王疏月。終究不發一言,像一尊偶像一般站起身,而後被眾人供著,沉默地行出去了。
王疏月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月臺上。不由在想,賀龐究竟是一個什麼人呢。能把這位不過二十來歲的女人塑成這般苦朽的模樣。
燈影晃了一下。油淺了。
王疏月收回目光,撐著身子站起來,正想繞到後殿去取燈油。誰知自從那日在雪地裡跪了一宿,就像落了病根子似的,一直沒有好全,這會讓又起得急,一個不穩,身子竟往前栽去。
這可是乾清宮的大殿,大理石的磚兒照著面上去,那是得痛死的。王疏月閉上眼睛,心裡已經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然而,突然有一隻手,在她的手臂上猛地撐了一把。
可是,那隻手的主人顯然低估了王疏月這副瘦弱身子的重量。
王疏月沒有等來自己的臉和大理石地面磕撞,卻聽到十分清晰的一聲腰骨搓擦得聲音,閉著眼也知道,她恐怕是連累那人把腰給扭了吧。
“主子爺!”
張得通尖細的聲音傳來。
什麼?主子爺。
王疏月心漏跳了一拍,突然不敢睜眼了。
居然是這位閻王爺。
別說她慌了,乾清宮所有的人都傻了。何慶在張得通後面傻呷著嘴,心想自己的這位主子,平時連走路都不自覺地走一條筆直的線,從前在府中的時候,哪裡見他放下那副僵硬的姿態去心疼過女人,誰知在這個王姑娘面前卻又是花臉又是扭腰,破了那層寒氣逼人的罩子,邪魔了呀。
張得通見他在後面發愣,喝道:“還愣著,快過來。”
那扭得那一下一定疼死人了。
王疏月悄悄睜開眼睛,卻見那人擋開過來扶的人,上齒和下齒不自覺地齟齬著。顯然是給痛得說不出話來。
他一手撐著王疏月的手臂,另一隻手收回來直指向她的腦門心。
“你……跪好。”
王疏月忙將手臂從他手中縮了回去。順勢伏地。
皇帝直起身的那一霎那,挫傷的骨頭和淤傷血脈一下子繃直,那一陣疼簡直鑽心肺,他差點沒繃住臉色。張得通是知道這位爺的脾氣的。這會兒若是貿然上去攙扶,沒準會直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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