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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她挺好的。對,挺好的。
“十一爺。”
他在想王疏月的好處,被她這麼一叫,像是猛地被她看透了一樣,心跳都漏了一拍。
“啊?”
“你若真的覺得過意不去,就答應奴才一件事吧。”
“什麼事。”
“三年喪期滿後,去宗人府遞冊子。”
“呵,你怕爺不要你。”
他說完,突然又開竅般地想明白一樣事。
她為自己冒犯天威,為自己和額娘得罪太后。倘若若自己不要他,這天底下,竟再也沒有能要她的男人了。
他莫名有些心疼她。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怎麼,竟連他自己也覺得,王疏月嫁給自己是被糟踏了嗎?
第13章 採桑子(一)
這日黃昏。孫淼來傳福晉的話。
免去王疏月剩下的責罰,並令她出宮。和這個恩典一齊傳來的,還有王家夫人病故喪訊。然而夫人真正的死,卻已經是前日的事了。
王授文只在的乾清門前看了一眼出宮的女兒。
宮門前在查出宮令,她孤零零地立在宮門前,抬頭望著青灰色的天空,靜靜地候著。沒有顯露哀痛,甚至沒有流淚。她仍然穿著孝服,長髮綁成一根素淨的辮子,在辮尾用瓦蘭色瓔珞束著,整個人淡得快要融進紫禁城的灰白之中。
她似乎有感應似的,也像王授文這邊看過來。
父女二人原本都在隱忍,然而這一個對視卻彼此紅了眼眶。王授文忙背過身去走到石獅後面去站著。
直到女兒走出乾清門,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昏時乾清門外的霞光之下後,他才走出來。
他還不能歸家,還要去南書房議政。
指望誰來體諒是不可能的。
偌大的紫禁城壓住了很多東西,尋常的人喜怒哀樂,都悄無聲息地湮沒其中。
王授文一路都在回想自己的夫人曾經說過的話。這麼多年,在子女的事情上,夫人向來與自己意見相左,比如,他想讓兒子考科舉,夫人卻想讓他去管他們在老家的那座桂花園。他想讓王疏月做賀龐的側福晉,夫人卻說,在長洲給他說門親事,家世不用多麼顯赫,只要那家富貴,家裡的孩子有志做個不登科的雅士就好。
他沒在意過,畢竟他才是一家之主。家族嘛,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要興旺發揚才好,哪裡能越過越回去,從官宦之家,做成鄉紳去呢。女人的眼光就只顧著眼前的那麼一點點。果然還是要不得的。
王授文一直是這樣懟她的。但她和王疏月一樣,人明快,從來也不生氣。被懟到臉紅了。也只說:“妾說這些,不過是想老爺還有這兩個孩子,以後都能過得舒坦些。”
這不還是目光短淺嗎?要想舒坦,他們這些前明的遺臣,早就丟掉官銜被髮配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一家老小連飯恐怕都要吃不上。哪裡會有如今的顯赫地位和寬敞府宅。
所以,女人的話,還是聽聽就好了。
可是,如今她再也不會開口了。王授文卻覺得心裡空落下來,好像每一走步都踏不實在。
他就這麼從乾清門虛浮地搖到了南書房。
今日原本不該他在南書房值守,皇帝卻不知為何將他傳召過來了。他心裡有悲痛,卻不能露悲,路過敬事房的時候,還特意讓人取鏡正容理衣冠。這才肯過去。
此時南書房的氣氛沉鬱。
恭親王並其他幾個議政王大臣都跪在南書房門前。王授文走進去向皇帝請了安。皇帝只是背對著他抬了抬手,連一聲“伊立”都沒說。
王授文見除了自己意外,內閣學士程英也在,程英下首站著的那個人王授文也認識,是戶部的司官烏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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