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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斷了。這利落的一聲,別說何慶嚇得跪在了地上,連慌張張從外面進來的張得通都跪在了門口。
皇帝直起身,理整袖口,又拍了拍手。
“你轉得過來?”
“是,轉得過來。”
王疏月不敢起來,就這麼跪著挪回身,伏低道“奴才知罪。”
皇帝笑了一聲:“對,你愛說這句話,知罪,知罪。朕看你是豹子膽,說完知罪,心裡頭僥卻幸得很。面上懼,心裡悍,骨頭又軟。”
他說著,把手上書拋給何慶。
自己回身走到榻上坐下。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坐似乎又把好了個把月的腰疼扯回來了。他解下手腕上的翡翠盤珠,擱在榻几上,反手過去摁了摁之前的扭傷處,這會兒又覺得像不疼。
皇帝悻悻然地收回手。
將才那一下,多半是見了這不知規矩的女人,給氣的。
敬事房的太監在外頭備好了板子,預備著進來回話,卻見張得通跪在門口。裡面的人也都是跪著不出聲,到不敢貿然進去,躬身在張得通耳邊問道:“張公公,這會兒萬歲爺是什麼意思呀。要不。您給請個話?”
張得通白了他一眼,給了個手勢讓人滾。
那人忙縮頭退了出去。
“你入南書房,是誰的意思。”
他這麼問,其實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在裡面。
內務府敢這麼挑人,一定在太后那裡得了明白話。太后從前就喜歡往他面前薦女子,但都是蒙古旗的人,他不喜歡,也不能說什麼,可這個王疏月是怎麼回事,他才辦了老十一,他的‘側福晉’就補了南書房,太后是來噁心他的嗎?
“是內務府的意思。”
好得很,她也真能周全,連太后的名義都不提。
皇帝以為這就完了,誰知她後頭還跟了一句。
“內務府的人來奴才家時,跟奴才說了的,主子爺的意思才是內務府的意思,讓奴才千萬要記著主子爺的恩典。好生伺候。”
皇帝真的是被氣得腰疼。
“哦,你還知道要記朕的恩典。王疏月,你既已在南書房當差,連答應都不會?”
“回萬歲爺的話,奴才會,但萬歲爺喚的是春姑姑,奴才學了規矩的,不能胡亂答應,否則就是在主子面前輕狂搶臉,要挨板子。”
這話沒什麼毛病,可怎麼就聽起來那麼不痛快呢。
皇帝失了語。
其實她這會兒跪端正了,雙手規規矩矩的地交疊在額頭前面,樣子還是順眼的。如果不生這麼一張嘴,太后放進來就放進來,他將就使幾日,再找理由打發就算了,可往疏月不動聲色將他的軍,他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是他的規矩大過天,無論從前在王府,還是如今在宮中,誰讓他這樣窘過,怎麼忍。
皇帝僵著背脊沒說話。
張得通和何慶卻沒大聽懂這二人交鋒的門道。遙遙互望了一眼。不得要領,又齊刷刷向皇帝那頭瞄去。
皇帝正透過撐開的窗戶一隙,看向外面。
敬事房的路子規規矩矩地在春凳兒邊候著。那板子就架在春凳上,漆著紅漆威風零凜凜的,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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