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節,為妃三十年,她與燈,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張得通心道這姑娘可算是來救自己準夫婿的命。也好,能拖得住這位要命的主子爺一時是一時,拖到王授文過來,尚有轉圜之餘地。
他是想得好。
但皇帝怒極。那人戳著他得脊樑骨,言辭交鋒之間,已然是光腳地不怕穿鞋的架勢,喉嚨裡若是能伸出手來,幾乎就要把他生吞活剝。他被這迫近的威脅逼出了殺意,哪裡是一個奴才擋得住。
“滾開!”
喝斥聲之狠厲,嚇得張得通兩個膝蓋骨都磕撞在了一起。
然而王疏月卻沒有動。她也不是全然不恐懼,雙手雖舉得穩,但肩背卻隱隱地在顫抖。她很瘦,雖然穿著厚重的冬服,外面還罩著素孝,卻依舊弱骨風流,跪在兩個男人之間,越發顯得單薄孤獨。
她咳了一聲,盡力穩住自己聲音。
“主子爺要的茶,奴才端來了。”
翻了天了,誠王不要命,連個奴才也跟著不要命了。皇帝連張嘴的心都懶了,一掌撩翻了她手上茶盤。
“朕讓你滾開!聽不懂嗎?”
滾燙地茶水照著王疏月的臉就翻倒了下去。那是才開過的滾水,一接觸到面板,就立即在她臉上燎起了一片水泡子,跪在一旁萍露顧不上場合驚叫出聲:“小姐!”
這一聲“小姐”,頓住了皇帝的步子。與此同時賀臨也認出了她。
然而他卻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要一個漢人的丫頭來搭救他,他寧可現在就死在皇帝的刀下。
“王疏月,你跟爺在這裡逞什麼!”
“你給我閉嘴!”
她回過頭去對著賀臨斥了一聲,賀臨瞥見她臉頰上的那片觸目驚心的燙傷,不由地一愣。
這女人從前在裕妃面前不是的溫柔地像一灘水嗎,他時常給她嘴釘子吃,有的時候甚至連自己額娘都看不下去,要拿話去維護她,她卻都不說話,跟個不知道痛癢的呆鵝一樣,還能對著他笑,讓他覺得一點勁兒都不帶,這會兒竟這樣跟他反頂,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剛才氣焰在她面前莫名其妙地給摁下去了,傻吃了一個悶癟。
萍露膝行過去扶王疏月。她卻把人推開。反手用手背觸了觸被燎傷的地方,知道已經起泡子了,一面心裡暗苦恐會留疤,一面伏地去撿地上的碎瓷。
第4章 踏雲行(四)
“奴才手不穩,燙著主子爺了,奴才該死。”
她撿好那一堆瓷片,跪直起來,向著皇帝端端正正地磕了一個頭。
竟然是王授文的女兒。皇帝想起來,她是裕妃挑給賀臨的側福晉,如今到成了那個混賬的保命符。
那邊王授文老遠就已經聽到了氈帳前的動靜,跟著何慶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見皇帝上手握著刀,誠王被摁在地上,自己的女兒跪在這兩兄弟之間,臉上的燙起的燎泡看著著實駭人。
他顧不上去過問女兒的事,忙扶起賀臨:“誠王爺,您對臣有氣,怎麼能怪責皇上,皇上免了王爺私自進宮的罪,對您已經是寬容之至啊……”
扶的是誠王,責任一股腦往自己身上攬。話裡話外的意思又是站在皇帝這一邊的。王授文能在滿漢之間吃開是有道理的。張得通當下就想給這人精鼓個掌,這父女兩一個降住了瘋王爺,一個拉住了怒皇帝。真真都是菩薩,都是能救命的藥。
“老子拜皇阿瑪天經地義,要他來免……”
“賀臨!”
賀臨本是不服王授文這些鬼話的,哪知才開口要罵,卻又被王疏月給喝頂了回去。而且她竟然還叫了他的名字!
呵!連富察氏那樣的烈女子都不敢這樣直呼他的名字,偏在這場合下,他還不能跟這個女人發作。一句話說不完,硬吞回肚子,頓時臉色漲紅,心裡糊里糊塗地想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