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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種相似的莽撞,也在冥冥之中彼此摧毀,富察氏救不了賀臨,甚至會令讓他陷入更艱難的境地。但即便如此,王疏月還是覺得,自己突然不配在富察氏和賀臨的身旁去要那個她以為能安逸一輩子角落。
“福晉,奴才扶您起來。”
“不敢當。”
她擋開王疏月的手:“王疏月,你若有臉活著,你就活著。我再也不會來求你,也再不會讓你出現在王爺面前!”
“是……好……”
她突然也感覺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她為賀臨做了什麼嗎?其實也做過了,可是算是傾力相護嗎?其實也不是,她走的每一步都有她的把握,為了賀臨,她還不能把自己,把王家全部陪出去。
想著,她也不再與富察氏僵持,從她身邊站起身,慢慢地轉向靈堂。
好完整的死,好破碎的生。
然而若能完整乾淨地活著,誰肯被人世打個粉碎。可這世上好像就是容不下清白的女兒,正如這個朝代容不下那會精納萃的臥雲精舍一樣。
王疏月自認疏遠俗世之情,如今卻也忍不喉中發辛。
“奴才也沒有臉再見王爺了。”
***
見真好過不見。
見了以後說什麼呢,人要面對的,永遠只是和自己相關的那一段命運。當兩個人從彼此生命當中被剔除出去的時候,喜怒哀樂,就再也不相通了。
富察氏走後第三日,內務府果然來了人。
第16章 採桑子(四)
跟著內務府一道來的,還有兩個女人。
如今雖除過服,她們還是穿著素寡的寧綢氅衣。二人在王家的正院裡立著,並沒有直接見王疏月,而是先讓吳宣先單獨來見。
吳宣知道她們是宮裡出來的人,不敢怠慢,徑直將二人讓到正堂用茶。
二人一個是太后身邊的陳姁,已是年過三十。另一個年紀倒是輕些,約摸二十二三歲,素著臉,眉目尚算清秀。看上卻比陳姁還要嚴肅些。她們也知吳宣不是王家的當家女人,因此彼此稍見過禮,陳姁便開了口。
“夫人曉得宮裡的意思?”
吳宣應道:“曉得。”
陳姁道:“王家夫人新喪,這事同夫人說其實並不和規矩。”
“是,妾知道。王家的老爺,也跟妾細說過了,都是為了姑娘的事,妾是姑娘的姨母,如今這光景,少不得妾來逾越。日後,在跟太后娘娘說明請罪便是了。”
陳姁笑了笑,見她很是知禮,便道:“不至於。”
說完,她飲了一口茶:“姑娘呢。”
“照著姑姑們的規矩,讓她在裡間候著的。”
陳姁看了一眼身的青衣宮人:“你帶人進去看吧。還是照他們內務府的規矩,只是都尊重些,不能讓姑娘過於難為情。”
青衣宮人起身應是。
吳宣追了一句道:“姑姑,我們姑娘臉皮薄……”
那青衣宮人卻沒讓她說完:“臉皮薄又如何,要伺候皇上,誰不過這一關?這也是為姑娘好,過了這一關,以後沒有人亂噘她的舌根兒,誰讓姑娘從前擔過虛名。”
說完,帶著人往裡間去了。
吳宣被她說得臉泛赧色,心裡極不痛快。
陳姁起身替那青衣宮人賠了一個禮:“夫人不要吃心,春環在南書房當了多年的值,人修得直,說話向來是如此,不過夫人請放心,她有她的分寸。”
吳宣能說什麼。
擔虛名,是說擔十一王府的虛名,誰願意擔這個虛名了!
“陳姑姑,王家的夫人就這麼一個女兒,夫人去了,再也沒有人能替我們姑娘打算,王大人雖也心疼她,但畢竟不能打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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